24:救援

数小时前，在城市不为人知的角落。

陈旧的墙上挂着一张天穹市地图，用图钉固定着形形色色的情报和各种颜色的线条。

各处图钉，各色线条，各种情报，那是这些日你们收集的碎片。昏暗灯光下，无数碎片被你们拼接组合，指向完整的答案。

神城医药的算盘，你们已经先于丽塔知道。你不敢告诉丽塔后面发生的事，因为偏离时刻存在，会不会有严重的蝴蝶效应，你尚且不知，更别说这样明目张胆的预测未来。

你不知道这算不算残忍，但你知道不能让命运向不可控的地方发展，否则天之道会不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这不代表你无所作为。

你们共同制定完计划，琪亚娜看似自言自语，你看上去有点不安。

又来了，期待和兴奋撩拨心，悸动不安地喧嚣。

咚，咚……

鸣声如鼓。

你纳闷，为什么这几次老是莫名其妙的狂躁？今天分外离谱，怀清心寡欲，坐着坐着就坐不住了。

不会压力太大精神病了吧。

“舰长，我们走吧。”

“啊……噢噢。”

现在，你们俯瞰这座城市，黑暗中灯光三三两两，如暗夜中点点星辰，幽暗昏惑。

“看来我们猜的不错，她们已经开始行动了。”琪亚娜不觉得意外。

“那么，”你带上兜帽，暗影下，一双眼折射精光，“接下来轮到我们了。”

身体的残影一闪，原处已空无一人。

黑夜仿佛本身就是这场死战最合适的舞台。蹒跚的死士，怪物般的机甲与不灭之刃的女武神纠缠在一起，不知疲倦的战斗。

尽管天命的精英部队饱经训练，但数量的劣势终究压倒了实力。

她们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爱美，爱玩，但有的人已经献出了生命，今后的美好再也与她们无缘。

可他们还那么年轻啊。

你轻叹，眸光黯淡，怜悯又难过。

“怎么回事……这些女武神好像毫无还手之力。”符华发现了倪端，“就好像是普通人和崩坏兽战斗……这不对劲！琪亚娜你要小心，还有，提醒舰长也是。”

“当心，舰长。”

“嗯。”

“这些人伤势很重，如果放着不管……”

“琪亚娜，我没时间不多。”符华提醒。

“我明白……”

“我知道的。琪亚娜的话，一定不会不管。”少女咬牙，手想伸向枪的动作被你看在眼里，“速战速决的话问题不大。”

不再犹豫，她双手持枪，和你一起加入战场。一抹白月带着枪火穿梭，阴影处流动的黑暗寒光舞动。你们来势凶猛，战斗尚未开始就已结束。

被救下的女武神艰难地支起身，突然像见到死神一般害怕地退向墙角。

“空，空之律者……！”带头的蓝发少女怕得声颤，“你别过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琪亚娜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谢天谢地……”对方并未放松警惕，脸上依旧写着不信任。

“噢，亚尔维特？你们好像是一个队叫……”略带磁性却轻挑玩味的声音响起，亚尔维特把目光转向说话的人，有点熟悉……

这一回忆可不好，马上就想起了，被别人按在地上架着脖子的屈辱经历。而罪魁祸首此刻正满脸疑惑，忽然他双眼一亮满脸恍然大悟样。

“对，团灭之刃！”

亚尔维特：“？？？”

女武神：“？？？”

这简直是暴击，尤其是对于亚尔维特，双重打击。这和捅人肺管子有什么区别？

你一天不作死浑身难受，看一众少女藏不住想刀你的眼神，你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女武神被一边倒地屠杀？”

“卑鄙的家伙……他们用了某种催泪瓦斯……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受伤的女武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紧紧扣住琪亚娜手臂，完全忘了，刚才还让对方不要过来。

“别说话，别浪费体力，让你的队友带着你撤退吧。”

“丽塔小姐……在下面很危险……”她满脸迫切与恳求。

“你们……先保住性命吧。”

“拜托……你们一定要帮她……”

“我明白了。”琪亚娜抽出手臂。

这女孩不仅伤得重，衣服破损也是一言难尽，已经到了要打马赛克的程度。你在地上放下两个医疗箱——那是刚才你花一百金币兑换的，然后上前一步脱下黑色风衣给她盖上。

“活下来，事情结束后要还我哦。”

“啊……好。”突然的举动让少女慌乱，脸隐约红了一下。那一刹那，他把身体的痛苦和之前的不愉快一定抛之脑后。

直到那人背过身去，用自以为她听不到而得意地说：“轻松拿捏！”

拈花惹草的渣男！

亚尔维特才刚张口，那两人就已经快速消失了。她气急败坏，想要对着衣服发气，但低头看了一眼，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好气！

你们一同赶到电梯的入口，看见直通地底的通道。之前你们也想挖出神城医药的秘密，但奈何时间仓促。

眼下机会就在眼前。

“按照刚才那个女武神说，丽塔在下面很危险，说的就是这里了。琪亚娜，时间宝贵，究竟这挖出秘密还是帮助丽塔就看你的选择了。”

琪亚娜看你，你耸肩一笑。

你们心照不宣，一同进入通道。

“圣痕实验？这就是所有死士身上都有圣痕的原因吗？”

“他们打算对整座城市的居民实验，筛选出能够抵抗崩溃的人类？”

“这比奥托还要疯狂。”琪亚娜低声道，眼中有别样的光。不管她还是符华，都被这一疯狂的计划给震惊到。

你所处的已经不是隔着屏幕的冰冷游戏了，身在其中，这些承受实验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一天到来你不可想象，所以哪怕早已知情，你也平静不到哪儿去。

“全知全能的蛇……蛇？那个男人……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在符华震惊而疑惑的同时，琪亚娜和你已经在往下看。“融合战士……1475年，《赤鸢仙人破阵绘真图》诶，班长，这画轴里的仙人和你长得挺像嘛。还有《1887年，伦敦城与柯南道尔医生合影》？等等，照片上这人……”

琪亚娜看着熟悉的面孔，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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