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枳惊醒了,背脊已被浸湿了大半,额头也大颗大颗地滚落着汗珠。
“呼…又是这个梦……”北枳擦掉额头的汗,望向天空。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她用力搓了搓脸,深深呼出一口气,双手在床上一撑,轻轻一跃便下了床。
睡不着了,起床吧。
……
“小姑娘,醒醒…醒醒……”
她只觉得眼皮沉沉的,上下眼皮好像叫人用针缝上了一样,耳边的呼唤声也十分朦胧,模糊不清。
万分努力,也只微微睁开一条缝。
眼见的,只是一个中年人万分关切的看着自己。
一受惊她的眼全睁开了,她下意识想后退,可浑身的骨头就像捣碎了一般,稍微一动弹就疼痛难忍。
这时她才想着仔细看看这个中年人。
他的身材高大,健壮有力,身姿挺拔,肩膀宽阔。但脸上却尽显沧桑,面色灰黄,有着深深的皱纹,双眼红肿,尽可能的露出一份慈爱。
她想开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扼住了喉咙。
在无声的“啊啊”两声之后,她放弃了。
“小姑娘,你怎么了?”那个中年人又问。
完全陌生的语言,他在说什么……
她强忍着疼痛,卖力地摇了摇头,幅度很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很显然,中年人没有看懂,还想继续问,可这时她的头剧烈疼痛起来,记忆如泉涌。
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灵的疼痛,她双手抱头,痛苦的在地上蜷缩起来。零零散散的记忆,像是被用钉子一颗一颗的,硬生生敲进她的脑海里。
她只觉得她的脑袋要爆掉了。
她低声呻吟着,痛苦到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急得中年人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小姑娘,你坚持住,我去叫人来。”中年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别走,别走…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语言…
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能听懂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模糊,精神也快被陌生的记忆给击溃了。
中年人回来了,还带了几个陌生的男人,耳边充斥着耳鸣,什么都听不清。周遭的环境再怎么嘈杂,她都听不清。
在意识完全消散前,她只感觉有人将自己小心翼翼的抱起。
“北枳,代我回家…”
“铃木,代你回家…”
再一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她望着木板的天花板,浑身还是疼,但相比于之前好了很多,脑子里乱乱的,记忆仿佛都变成了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自己的,还是她的,都混在一起。
她偏过头,手缓缓摸上那枚神之眼,它闪着青光,似乎在回应她。
神之眼…原神……
稻妻…回家……
她又闭上眼,记忆混沌,曾经受过的苦,受过的难,似乎又靠着记忆重新呈现在眼前。
回稻妻的路太远了,她在海上飘飘荡荡不知过了多久。
中途船员也会来慰问她的身体情况,会问她的家庭,会问她的喜好,会问原因,她通通不答。
船员们也拿她没办法,光看她身上的伤,就知道她过得非常不好。
这些痛苦的记忆,她不愿说,就不说算了。
“那你的名字呢,名字总可以告诉我们吧?不然我们就算把你带回到稻妻,也没办法送你回去。”
她眼眸动了动,沙哑道:“铃木…北枳。”
……
到了稻妻,船员替她打听。铃木家在稻妻有点名气,不出多久,她的父母便来接她了。
“别过来!”她像只炸了毛的猫,风元素在周身萦绕,但凡靠近一步,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人轰开。
母亲流着泪:“小枳,我是妈妈啊……”
这个词似乎触动了她一下,但她还是保持着警惕。
“别过来…别碰我……”她呜咽着。
最后,温暖的话语慰藉了她冰冷的心,她被带了回去。
但她不言不语的将自己关在房里,几乎不进水食,也不愿与任何人产生交集。
冬天,来了。
寒意肆意地侵蚀着她的身体,那感觉已经不是冷了,而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母亲在这么多时日里,终于和她产生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母亲抱着休克的她,抱着身体如同冰块一样的她。
母亲苦苦哀求着医师,以求一线生机。但稻妻的医师寻遍,也无一人能道出她的病症。
最终,医师只能开些散寒的药续着她的命。
母亲煎药,小心翼翼地吹温,一点点喂给她,黑褐的药汁从唇边滚落,母亲的泪也一同落下。
她艰难搭手,抚上母亲憔悴的脸庞,肿胀的眼布满了红血丝。她擦去母亲的眼泪:
“妈妈,别哭…我,回家了。”
铃木,我们回家了。
…………
祈晴锁城了,封校了,码黄了,人估计也要没了
祈晴中秋节快乐,疫情期间大家要做好防护哦
祈晴我被封在学校了,中秋过不成,还得上课,难过
祈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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