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任务

“现在展开愚人众第七次全体会议。”荧坐在方桌的最前方，居高临下地扫视到场的执行官，“会议有三点。第一，庆祝愚人众新到来的执行官，「散兵」。会议结束后，我会像往常那样对新人展开测试，对现在的执行官的席位进行编排。第二，现在开始，「散兵」是造神计划的新型实验对象，他是人偶，不会轻易被「博士」的实验折磨死。但是在这里警告执行官第三席，如果你的实验强度不收敛，把新来的执行官弄死了，我将会认为你是在抗拒和藐视我将「散兵」命为执行官的指令。”

荧的目光略微偏向第三席执行官「博士」的位置，等待他的回复。

“哈哈……”「博士」突然轻笑两声，“我会好好遵从你的指令的，「双子」。”

得到了答复后，荧收回了目光，继续讲述第三点：“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斩杀天理，”荧的眼瞳里少见的释放出强烈的杀心，“不管是为了冰之女皇，为了愚人众，还是为了「双子」。为此，我需要执行官的各位在提瓦特上演一出战线长久的剧本。获得风，岩，雷，草，火，水，这六神国家民众的信任。彼时，我作为降临者，引出天理对我进行‘修正’，合七国的战力，与之对抗。”

“那么，「双子」，您要亲自上阵作为此剧本的「主角」吗？”「女士」清冷的嗓音对荧提出疑问。

“当然。还有，空也会参与这场剧本。等他从深渊回来，我们就马上开始计划。”

“还有人对会议有什么疑问吗？”

“有，”「散兵」散漫着道，“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开始计划，「公主殿下」？”

“……”荧眯起眼睛，散兵对她的称呼让她产生了不满，但她专心于任务，只是回答了散兵的问题，“我会作为，外来的「旅行者」，在提瓦特进行‘旅行’。而所有执行官的席位向前推进一席。「队长」作为名面上的首席执行官。还有人对会议有疑问吗？”

没有人发问。

“好，那么，”荧重重的敲会议方桌，发出刺耳的响声，“散会。”

荧换上一身白衣裙，头戴两朵“因提瓦特”，看上去十分高洁。

荧在镜子面前观察自己的衣装，突然将镜子打碎：“真恶心……”

“欸？怎么回事？镜子怎么又碎掉啦？”熟悉的声音在荧背后响起，“我的妹妹怎么突然穿的这么好看，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希望你只是在开玩笑。”荧回头，表情从冷漠变为无尽的疲惫和憔悴。

“别呀。我可不想被妹妹讨厌，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呢。”空轻轻摸了荧的发顶，仿佛无可奈何又毫无所谓地道。

“在这个世界，我们都只有对方可以信任。”荧重重呼出一口气，瘫在床上，“哥哥，任务不久之后就要开始，我们可能在外很难见面，你千万不要把自己送走了，不然我对抗天理的意义就没有了。”

“那是当然的，作为哥哥怎么能让妹妹为哥哥操心呢。”空很温柔着笑道，“那我也去换衣服了。”

“嗯。”荧发出一声弱不可闻的鼻音。

空轻声走出荧的房间，眼里的温柔转瞬即逝，对一旁候着的愚人众成员冷冷的说：“你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到，「王子殿下」。”

“呵……那就好，不然我保不准会怎么折磨你。”

“……我需要给「公主殿下」换镜子吗？”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我下命令？你自己不会判断？”

“是……”

那个成员走开了。空回想起他和荧第一次在提瓦特与天理相遇，那时她的穿着也是这一身白衣，对所有一切都很温柔。但是在那之后，他因天理而与荧分散。偌大的提瓦特大陆，两个人相见何其容易。在他终于与荧相遇，他发现，荧变了，完全变了，对大陆的厌倦，对天理的憎恶，对生命的冷漠，这些情感在眼神里仿佛满溢出来。

即使这样，他不会对荧产生任何反感。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妹妹。

荧最后一次的温柔是在她与自己碰面时的场景，那之后，荧的负面情感，慢慢化为一潭死水，除了自己，对其他事物几乎完全提不起情绪。

“啧……不光是荧，包括我，与天理，和平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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