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宥啜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凌晏如:“凌首辅为了师生情谊愿意舍弃的倒是多。只是……拿自己的学生试药,呵,凌首辅果真如传闻一样冷酷无情。”
“除了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别无他法。”凌晏如面不改色,“现在,不过就是棋子罢了。”
文司宥轻笑一声:“那这枚棋子在凌首辅的心中很重要啊。”
凌晏如不言。
黄昏。
季元启有事不能和花鹤鸢呆在一起,花鹤鸢也闲得发慌,一个人跑去闲逛。蓝楹花已经开了满树,美不胜收。
“之前都没好好看过……”花鹤鸢踮起脚来,伸手去摸,“总想到南塘的荷花。”
花鹤鸢闲着往别的地方走去,他顿了一下,方向一转,走向了演武场。
演武场……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他去到那,练武的人寥寥无几,他站在远处静静站着,看着一个着玄色衣裳的身影。
花鹤鸢远处看着,也不上前打扰,那人还在练着剑,有力迅疾。过了一阵,他才停了下来,转身看见了花鹤鸢:“鹤鸢?”
花鹤鸢缓步上前:“宣师兄刚才在练剑,我就想着不叨扰了,看一阵就走。”
“无妨。”宣望钧将剑收好,“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闲啊,但是我又不想看书。”花鹤鸢耸肩,“又不知道去哪好,就想着来这走走。”
“你……”宣望钧在“你”字停留了一阵,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怎么?”花鹤鸢追问道,“奇怪,怎么都喜欢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宣望钧摇摇头,简洁的解释道。
花鹤鸢言笑晏晏,和宣望钧的不苟言笑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若是我说此行是专门来寻宣师兄的,你信吗?”
宣望钧不言,就看着花鹤鸢。花鹤鸢没注意到宣望钧的指尖一滞,他现在被盯得发慌:“……别一直看着我啊……我瘆得慌,信不信由宣师兄决定啦。宣师兄怎么想,我就是怎么样的。”
“……”花鹤鸢听见宣望钧无奈的叹气,“雪球也比你安静。”
“我……所以在宣师兄眼里看了我连只猫也不如?还是说我在宣师兄心里就是一只猫??”花鹤鸢指着自己,“再说,我哪里比雪球闹啊!”
宣望钧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像而已。”
“哪有你像……”花鹤鸢小声逼逼,“宣猫猫!”
“宣……”宣望钧顿了一下,没有把刚才那个称呼说出来,“刚才那个称呼,什么时候起得?”
花鹤鸢眉头一抽,秉持着“不管干了啥,先认错再说”的理念道:“宣师兄我错了!我我我不应该喊刚才那个,那个有损你威严的称呼!”
“……”
宣望钧无语。
花鹤鸢小心翼翼的看着宣望钧,除了冷淡的神色,还有一些无奈和无语。
能让凌晏如和宣望钧两个大冰块无语和无奈这么多次,也就他了……花鹤鸢都佩服自己那么多次作死到现在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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