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宥走进屋内,至桌旁拿起那一片蓝色花瓣,他细细揣摩着,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将花瓣放回原处:“鹤鸢,你倒是常常让为师感到惊喜啊。”
他的笑含着深意,语气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目光却是一直在花瓣上未离去:“都被暗斋的人盯上了,还敢乱跑,真是不放人放心。”
太阳将要落下,黑暗降临之时,蠢蠢欲动的危险便开始蔓延。文司宥稍稍扶了下镜框,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和一个人说话:“倘若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护你一世也无妨。”
即使他知道那人听不到。
回去的路上,星河问道:“你身上的伤可还疼?”
“伤?”花鹤鸢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伤口,答道,“伤口好多了。”
他并不去过问星河是如何知晓自己受伤的,毕竟星河的能力他也是见识过的,想要得知也不是很困难。
花鹤鸢张了张口,心口处一阵剧痛传来,他紧紧抓着心口,死死咬着唇:“等……等一下……”
星河小心的抱住他:“怎么了?受伤了?”
花鹤鸢靠着星河:“不是,旧疾复发罢了,缓一缓就好。”
星河湛蓝的的眸子里含着担忧,他声音不由得低沉了下去:“再见你,竟然已是这副模样。”
“星河。”花鹤鸢陡然抓住星河的手,“如果我没有哥哥了怎么办?我想我哥哥了。”
他刚才脑子里冒出来都是文司宥告知他的话,花鹤鸢知道,文司宥从不说谎。
从一开始他的想法就是对的,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最后被文司宥挑明了说,花鹤鸢才知道,再怎么自欺欺人,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
花鹤鸢的年纪还不过十几岁左右,分明就是个孩子,却总是说自己是个大人。
“至亲离散,的确是痛苦的。”星河把花鹤鸢抱得愈发紧,“殿下,别怕。”
星河在花鹤鸢的额上吻了一下:“会好起来的,我的殿下。”
花鹤鸢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多多少少还是因为疼的,也有因为难过的,还有……因为星河的话。
星河不像玉泽那样飘渺,更不似文司宥这般神秘。花鹤鸢感受得到,他完全就是为了花鹤鸢可以奉献出一切,甚至他自己。
花鹤鸢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手去抹泪,星河却先抬手抹去了。
花鹤鸢抿唇,而后道:“以后‘殿下’这个称呼可不能乱叫。我的身份是世子,被人发现了可是要遭殃的。”
星河眉眼带笑,并不在意:“此处无人,这般称呼也无妨。”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更何况,你就是我的殿下。”
二人在苍阳老街分开,临分开前,花鹤鸢许诺道:“若是还有可能,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一定。”
许下了诺,花鹤鸢回到客栈,进了屋,他将门紧紧关上。烛火一颤一颤,花鹤鸢到了窗边,重新将窗子打开,眺望远方。
他倚在窗旁,脑中回想起近日来发生的一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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