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鸢推开门,书房里的东西摆列整齐,凌晏如先开口道:“还和之前的一样。”
“对啊,云心先生离开之后我一直没改变过这些物件的位置,还有那方砚台。”花鹤鸢指向桌上,“是云心先生当年送我的,那时候我还抱着它哭了好久。”
凌晏如一言不发,目光却是从未从砚台上移去。
“去了明雍,就一直没回来看看了,没想到还能和云心先生一起来这。”花鹤鸢收回手,笑笑。
凌晏如眸中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花鹤鸢没有注意到,他走到桌旁,摆好了棋盘和棋子:“云心先生,请。”
凌晏如拿了几颗白棋,握在手里,花鹤鸢拿出一个黑棋放在桌上。凌晏如将棋子放在桌上——四个。
“看来便是我先行了。”凌晏如捻起一颗黑棋,下在了棋盘的一角。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不少,两人对弈,渐渐的,花鹤鸢落在了下风。
随着凌晏如的一子落下,也就告知着此局结束。
“嗯,还是我技不如人了。”花鹤鸢看着桌上的棋局,“云心先生还是这么厉害。”
凌晏如道:“棋艺相较于之前有长进,不过攻势过猛,忘了防守。但在不同的时机,不同的方法自有它的好处。”
“学生知道了。”花鹤鸢点点头,随即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拿出药瓶,取下塞子,倒了两颗出来,同水一同服用下去。
凌晏如询问:“刚才发作的?”
“快下完的时候有点痛,然后就慢慢的越来越痛了。”花鹤鸢拍拍胸口,“现在吃了药感觉好多了。”
“你其实在下棋时便可去,我不会怪你。”凌晏如与花鹤鸢的目光对上,花鹤鸢默默移开了目光,“嗯,我记住了。”
凌晏如闭上眼,摇了摇头:“你这样子,看来也是没记住多少。”
“待客的礼数可没有这个,更何况云心先生对我而言是尊客。”花鹤鸢重新端端正正的坐在凌晏如对面,“主人还是要有主人的样子。”
“现在倒又拘谨起来了。”凌晏如食指轻敲桌面,“你何时回明雍?”
“不知,看情况吧。”花鹤鸢道,“水患不除,我便不走。”
若是他再走……花家便无个领头人了。“微霜果然骗人!”他突然愤愤的想,“分明就还没处理完!”
“你明日便可回去,处理南塘水患本就是我的公事,我会亲自处理。”凌晏如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道,“你也可以多呆一段时间。”
雨过天晴,许久未见的太阳终于肯露面了。
花鹤鸢看向窗外,欣喜道:“雨停了!!”
他高兴的转头去看凌晏如,看到了凌晏如那一转而逝的笑。
一刹那间,花鹤鸢愣神:“云心先生你笑了?”
他确定刚才他没眼瞎:“就是笑了,对不对?”
凌晏如不语,倒了一杯茶,浅浅尝了一下。花鹤鸢撇嘴:“是就是嘛,我眼睛可好了,看的清清楚楚。”
凌晏如拿眼前这个小孩子没办法,似乎叹了一口气:“走吧,雨停了,去院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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