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忽忆往昔

“云心先生还记得这些吗？”花鹤鸢有些不可置信道，“我以为，先生早就忘了。”

“自然记得，只是现在。”凌晏如的语气又变得一如既往，“没小时候招人可爱了。”

花鹤鸢挠挠头：“那云心先生更喜欢我小时候了？”

“都一样。”

都一样？花鹤鸢怎么听怎么都不信。

凌晏如看向花鹤鸢：“听玉泽说，你之前的课业总是及格，现在倒是转为优秀了？”

“算学册没少写，史学册……也没少写。”花鹤鸢扶额，“我这也算是半途开窍了吧……”

凌晏如问道：“我之前教你的诗，可还记得？”

“大抵是记得的吧……”花鹤鸢越说越小声，“好像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呃……鸭子飞飞？”

他一边背，一边偷偷看凌晏如的神情，果然，背到最后一句，他看见了凌晏如的眉头好像抽了一下。竟是让他给看出了几分无语来。

凌晏如纠正道：“是雨雪霏霏。”

“噢噢……对！雨雪霏霏。”花鹤鸢做出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的模样。

话说回来，他这个样子要是告诉别人当朝首辅曾是他的西席先生……怕是连鬼都不信！

但这个画面，倒是让花鹤鸢回忆起当年那个时常喜欢跟着凌晏如到处跑的小娃娃。

当年凌晏如成为花鹤鸢的西席先生，偷听时听到“连中三元，圣上钦点”时，他就只觉得，哇，云心先生好厉害！毕竟当时小，没有什么政治概念。

花鹤鸢小时候很喜欢听别人夸他，尤其是云心先生。云心先生夸一句，他就能高兴半天。

他就一直觉得，云心先生一定是个温柔和煦的人。

不过现在……

当年那个温柔和煦的云心先生仿佛是梦，现在的是铁腕治国的首辅——凌晏如。

凌晏如似乎无奈的叹气：“回去好好背诗。”

“学生一定记住云心先生的话！”花鹤鸢连忙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似得。他站起来，疼痛都消失完了，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还行。

凌晏如看着花鹤鸢：“可还有不适？”

“没有了，挺好的。”

“以后没事就不要经常来大理寺和首辅府，你还是学子，学业为重，少些踏足朝堂之地。”

这是凌晏如第二次的着重强调提醒，他并不是不想看见花鹤鸢，只是并不想让他的这个心思单纯的学生过早踏入朝政的乱局之中。

“嗯，暂时来说，我是不会踏足朝堂的。敢问先生，你腰间所挂的莲花玉佩从何而来。”花鹤鸢笑吟吟的看着凌晏如。

凌晏如避开了正面回答：“笑得这么贼，没有小时候招人喜欢了。”

“长大了可爱少一点，男子气概多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对吧？云心先生，而且我也要担任起自己身上的责任了！”花鹤鸢气势轩昂道，“诶云心先生你是不是笑了？！我可看到了啊！我没开玩笑，我入了明雍，就应该担起振兴花家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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