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皮小汉的坦白

阿尔贝莱特走进管理室，这里一般是人比较多的地方，阿石和糖宝两个人正在刷卡。阿尔贝莱特也走过去，跟她们打了个招呼。糖宝的神色有一瞬间僵住了，但阿尔贝莱特装作没看见。

阿石：你上一局的推理真漂亮

阿尔贝莱特：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椒盐糖宝：……阿尔贝莱特

她咬着嘴唇，神色里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阿尔贝莱特心里一动。他大概猜到糖宝想说什么了。

阿尔贝莱特：如果是道歉的话就算了，我们都知道那些话不是你的本意。这都要道歉的话，那我要道的歉可太多了

椒盐糖宝：但我还是说了那些话，不是吗？污蔑你，诱导其他人攻击你……

椒盐糖宝：真的很对不起

阿尔贝莱特：那我更该说对不起了，我第一局可是杀了你呢

阿尔贝莱特：不管怎么算，咱俩都扯平了

糖宝笑了笑，阿石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也对着两个人笑笑。

阿石：不管怎么说，只要这局赢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阿尔贝莱特：是啊，希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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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利得难以置信：阿尔贝莱特刷了卡，让火爆猴看着自己倒了垃圾（他总算有一个可以证明身份的任务了），在走廊里和擦肩而过的冷淡熊击了个掌，这期间没有任何尸体或破坏来打扰他的心情。直到他走到导航室，发现皮小汉正在那里。

阿尔贝莱特打定主意不去看对方，自顾自地开始下载文件。该死，这玩意怎么下载得这么慢？

皮小汉：……阿尔贝莱特

见鬼，今天每个人都要对他用这句话开头吗？

阿尔贝莱特：如果你要问我是不是内鬼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猴子，他看见我倒垃圾了

皮小汉：不是……我……我不是想说这个，阿尔贝莱特！

阿尔贝莱特：哦？

皮小汉：我是想说……我不是不信任你，真的不是

皮小汉：我知道你不想骗我们，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记恨你！

阿尔贝莱特：那就说说你的理由吧，皮小汉

皮小汉：我不信任的是我自己，我想

皮小汉：只要看着你的眼睛，我就没办法再怀疑你……可是越是这个时候我越该理性！如果我第一局不是那么容易地被你带着走的话，我们或许就不会输！如果最后我们回不去是因为我犯傻，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皮小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摇了摇头：

皮小汉：我一直在反思，怀疑我是不是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我从来没怀疑过你，阿尔贝莱特

阿尔贝莱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他们见到彼此不过过去了两局游戏——可能连一个小时的时间都不到——然而却又像几天那么漫长。尽管他不赞同冷淡熊说的“前世命定的爱人”，但毫无疑问，他们之间有比这两局游戏多得多的东西。

阿尔贝莱特：你怀疑我才是对的，皮哥

阿尔贝莱特：在这个该死的游戏里，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信任——我早就该想到这点的，而不是对着你发脾气

阿尔贝莱特：你是我们当中最理性的一个，如果连你都不再怀疑，那我们才真的完蛋了

皮小汉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向着阿尔贝莱特走近了几步。

皮小汉：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能不能回去

阿尔贝莱特摇了摇头。

阿尔贝莱特：最初是不在意的，但现在我知道我认识你，也认识熊哥、猴子，以及其他的所有人。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我们到底是谁，还有——

阿尔贝莱特：你到底是谁

皮小汉抓住了阿尔贝莱特的手，他压低了声音：

皮小汉：我们会回去的，这一局你不是狼，我也不是。我们可以一起——一起结束这一切

他们互相对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导航室的玻璃窗外投下漫天璀璨的星河，把两个人的身影映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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