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福劳格?”
“不然呢,冒险可是我的天赋。”
一天课程结束后的黄昏,我和拜欧一起站在了十之悠悠门的门口。
拜欧偷偷告诉我,他去纽斯培珀先生管理的图书馆查过相关传闻,通过十之悠悠门试炼者,都将注定不同凡响。
这反而激发了我的好奇心和好胜心。
我、拜欧、丹斯,我们三个,说到底,殊途同归。他敲着响当当的铁锅恣意卖弄,丹斯弹着吉他唱着“一个梦”,我挥舞着旗帜带队向前冲,看起来是不同的方向,却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做一个不同凡响的伟大僵尸。
虽然拜欧所说的传闻从未被证明过,但心揣信念总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能让我知道,接下来该向哪里前行。
“所以,你在十之悠悠门里遇到的那俩家伙,叫什么?”
“紫焰和黑冰——他们真的很古怪:会疯狂得折磨你,然后问你一些问题什么的,总之你得坚持住他们的折磨还得讨好他们才行。”
“所以,你就是靠抗打和嘴遁通过试炼的?”
“嘿嘿……差不多吧。”
披着补丁棕色夹克衫的他仰望着高大的扳手形石之门,摸摸粗糙的二手铁锅,傻呼呼地笑出声来。
“我感觉我比你抗打。”
“此话怎讲?你是在怀疑我的铁锅?”
他又“当当”地敲响自己的新防具。说实话,现在一个人旅行的时候,还有些怀念他这招牌性的自我宣告。
“但是,按照你的说法,紫焰和黑冰的伤害无视防具的吧?我们都只能正面抗下十个豌豆,但是你走一个瓷砖需要四点七秒我只需要三点七秒,那是不是说明我的身体比你好一些?”
当时的我们都是班上的领袖级人物,虽然私下关系好得不得了,却总喜欢在奇怪的地方较劲。
“而且,拜欧啊,我的嘴巴可比你灵光多了。”
“嘁,你小子,上次的账还没找你算呢。”
他说的上次,就是我们全班集体大逃亡的那回。在被特攻队抓回去后,我和拜欧作为被供出来的主谋一起去见了校长。结果,提出这个计划的我靠着一番嘴遁(加上纽斯培珀先生的求情)免于惩罚,本来“罪行”更轻的拜欧却被关进活尸实验室里受了三天三夜的折磨,虽然这种实验对于僵尸而言死不掉,但从拜欧放出来后连着一周的有气无力来看,肯定很折磨。
我们在十之悠悠门前肩碰肩,脸挤脸。面前遗迹般的石之门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注视这一切,高踞在僵尸王国的边界,如同凝望命运的裁决者。
“所以,只能爬到顶上吗?”
“没错,但是这个高度摔下来可能会掉脑袋的,需要我去找巴鲁恩借气球吗?或者让特攻队的邦基带你上去?”
“算了,我自己爬吧。”
我将背包甩给拜欧,把旗帜揣在怀里,撸起袖子,走到十之悠悠门的边上,然后沿着拱形的下半区,慢慢往上爬。
“等下,你真的要这么爬上去吗,很危险的诶!”
“那你当初还不是爬上去了!”
我隔空对着他大喊。
“但是我是为了救舒特鲍老师,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听得出来,与我一天一吵的损友真的在担心我。
“信念啊,拜欧,信念!”
后来,我才深刻地认识到,那并不是一句开玩笑的胡闹话。随心所欲,本就是自由旅行者的信条。不在乎要去往哪里,不在乎路上多少险境,只是前进,只是行迹。
“你就看好了,给你露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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