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家伙找了你的什么茬?”
章鱼哥感觉稍微好些后,就去浴室里洗了下因为在画阁里摔倒染上的污渍,然后带着我一起去客厅坐,打开电视放起爱情剧,并给泡了两杯茶,还给我拿出一包管珊瑚倒在我面前的盘子上,估计是招待客人用的零食。
“这是什么?”
“一种吃起来很脆的……垃圾食品,不过海绵宝宝他们喜欢吃,然后给我送了一袋,我平常不吃,但是又舍不得丢,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我不在意,不过,我吃东西时,别看我的脸,好吗?”
“没事,我最多反胃也不会嘲笑你。”
“只是怕你晕倒而已。”
毕竟,我们僵尸全身都是死皮,脏器也早就衰竭,但不知为什么,舌头倒很活跃,即使没有大脑,也不知为何能拥有丰富而独特的味觉。所以我能明确地认识到食物好不好吃,却不会因为吃到很苦很咸很酸的刺激性食物而反胃呕吐。不过嘴里牙齿残缺不齐的我吃相注定会很丑陋,还是让外人少看为好。
“所以,要不接着原来的话题,章鱼威廉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唉,你也知道。毕业后,他靠着财产成了一个受大家拥护的贵公子,也成了知名音乐家,但我只能在阿金的餐厅里当收银员。不过也不知为什么,他知道了我的去向后,每次路过蟹堡王,就来找我的茬。”
“比如?”
我问着,摘下面巾,咀嚼这橙黄相间,跟陆地上的蘑菇一样看起来剧毒的管珊瑚。出乎意料地,咬起来嘎嘣脆,跟地球上上的妙脆角、在预科班里打仗时吃到的坚果墙一样,有点磕牙,但风味不错,甜软酥滑中带着一丝咸味的刺激,仔细舔舔,还能感受到不少油腻。
“感觉也不好说出口,总之,他总是激怒我,然后让我每次都不小心在他面前夸下海口发毒誓什么的,然后就带着他的狐朋狗友来羞辱我。”
——所以说到底,不过是他的自尊与对方的傲慢共同的产物。两个章鱼的缺陷,一份邪恶与一份辛酸,叠加到一起,就上演一道道无常的悲喜剧。
“比如说,有一次,他故意辞掉指挥的工作,并将为一场巨大演出筹备乐队排练并指挥演出的责任推脱到我身上,害得我被迫召集整个比奇堡的居民帮他擦屁股。再比如说,他还刻意给一个专门做高档家居参观节目的主持人打电话,让他来我这家中做节目,要知道我的家居虽然简约质朴但是肯定不适合这种专门拍摄奢侈豪华家居的节目的直播,他却非要来羞辱我一番。”
“所以,最后的结果呢?”
“多亏海绵宝宝造孽,让我第一次把他气回了急诊室,一次把他气进了急诊室。”
“所以最后不就是好结果吗?”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想找到章鱼威廉,去他口中打听这两件事,好全方位欣赏一番这对欢喜冤家彼此作对上演的悲喜剧。
“是的,不过一次让我损失了一大堆存款买乐器一次让我损失了一大堆钱重新装修房子。”
“等下,那你不就没钱了吗?这两件事的规模都有点大吧?”
“但是,一次有演出委托人给我们支付报酬,那笔钱在用来弥补我的损失、修好并改装排练的音乐厅后还用来给全城开了个游行庆祝派对;另一次有节目组给我的报酬,因为主持人觉得在海绵宝宝一通搞破坏后我那肮脏不堪支离破碎得宛如一片废墟的屋子很有远古遗迹般抽象主义风格,所以那次我还拿了奖,那笔钱刚好够我把房子修复得跟旧的一样。”
“额……好吧。”
我嚼着略微辛辣的管珊瑚,喝了一口用海葵泡的茶,不禁想将头脑放空。
这些故事实在是过于离奇抽象,以至于简短的讲述让我根本无法再空壳的脑海中还原细致的过程,也难以解释个中逻辑,不如就一起加入这抽象猎奇的故事派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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