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完阁楼后,我把这大鼻子章鱼拖到二楼的床上,一边拖,楼梯上一边就流淌下黑色的粘稠液体,看来这里的章鱼也会分泌墨汁。好在拖下去的时候墨汁渐渐地就停了,我才安心地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找到一楼的拖把,将黑漆漆的楼梯道拖干净,然后又找到502胶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强力胶也叫502),将碎了一点的墨镜拼回来,再戴上去,免得他刚醒来又被我的眼睛吓晕过去。
然后我就在他家里补拍了几张照片,并去屋外看了看,发现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还没有回来,并去海绵宝宝家,看了看正在看电视的小蜗和正在看报纸的蓝水母(好吧这两个奇怪的小动物无论多么智慧我都觉得不稀奇了),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回到章鱼哥家中。
正好,他也醒过来了。
“我晕倒了多久?”
“大概就半个小时多一点吧。”
“哦,谢谢你,福劳格先生,是你把我抬到床上的吧?”
“没错,很抱歉我的样子吓到你了。”
“哦,没关系的,美丑什么各有好处与坏处,我或许会害怕或者厌恶一些在我的审美中认为丑陋的,但现在的我不会因为外表的丑陋否定你善良的心灵。”
“真是好有艺术情调的发言呢。”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真理,倒也真的看得挺开明,这种中庸之道的生活方式倒还真的不错。虽然平平无奇,至少无愧于心。
“所以,章鱼哥先生,你着急上班去吗?”
“不着急,只需要准时过去打卡就行了,一分钟都不需要早,可以迟到十分钟以内。”
“这很上班族。”
这跟去白城时看到的拜欧一样,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教室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那我想问你一下,因为我很好奇这次的恶作剧事件的。”
“我倒还好,纯当是倒了大霉吧,反正我这辈子走过的霉运不少了。”
“就是说,你不介意吗?”
“介意也没有办法啊。”
“好吧,但是我好奇,所以想问些问题,你应该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福劳格先生,我们现在是朋友。”
“行,那我问一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邻居干的?毕竟他们最有机会。”
“不可能。”
“此话怎讲?”
“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虽然他们嬉皮笑脸,经常惹是生非,做事毫无节制,到处闯祸,还总是好心办坏事,也没少骚扰我本应该安静平和的周末,但是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邻居,最多也只会在我画画时从窗台上突然出现吓得我自己给画上涂两个八字胡,绝对不会背着我干这种过分的恶作剧的。”
——所以这邻里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啊,对,我在检查的时候发现,那个被恶作剧的画上有一串字母:‘I’m back’。”
“难道是章鱼威廉?”
“章鱼威廉?他是谁?”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讲给我听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好久没有人愿听我为自己打抱不平了。”
果然,这将会是一个同辈相争的对比衬托下,一个怀才不遇中自我感动的悲催故事。这样的故事我听过很多次,但每次都听不腻,或许是我会自然地对故事的主人产生同情,进而愈发地好奇且怜悯,这或许也是旅行者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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