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影穿梭于树荫之间,他的影子融合于叶影婆娑之中,背影是极端的萧条,断续的血滴隐没于黑暗中,隐蔽而又刺眼。
白枭没有打道回府,而是随便买了瓶金疮药,不要钱似的撒在伤口上。
一切情绪都石沉大海,寂静的如幽深的星空,将所有东西变为渺茫。
麻木。
如当初小安死时那般。
他心底藏着的一只脆弱的小黑猫,终于被扼杀了,可喜可贺。
正太:“白枭?”
闻言,白枭面无表情的望过去,冷静沉着,瞬间压下所有脆弱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刚才经历了什么,除了他手上的伤口。
白枭“你是……正太?”
虽然没见过他,但也有所耳闻,所以随便猜猜,也能蒙个大概。
正太:“你怎么受伤了?”
正太异色的眼眸中充斥着复杂的光色,有明有暗,有意外有失落。
白枭“没事。”
白枭撕下斗篷的一边,囫囵吞枣的缠绕在了手上。
正太:“你这样会伤口感染的。”
白枭“习惯了。”
白枭“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太:“随便逛逛,没想正巧遇见了你。”
正太:“走吗?义父想见你。”
白枭“有劳。”
第一步,开始了。
白枭“白羽城内最近不太平?”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第一次见面的人,却以最快的速度联络起来,饶是以前,白枭是绝对不可能如此的。
正太:“一直都不太平。”
正太:“你不知道吗?”
正太笑着看着他。
也是,站在暗处与明处,看见的风景不同,怪不得他人。
怪不得那些自以为生活幸福,国泰民安的愚人,倘若哪一天世界末日来临,恐怕他们还云里雾里,生活于假象中,宁愿偏居一偶。
白枭“你对不太平的定义是什么?”
正太:“人人自危。”
正太眉眼含笑,根本不在意当今是何世道,再怎么混乱,也不会比以前更糟糕了。
正太:“你问这些干嘛?很在意?”
正太侧身看着他,微微歪着脑袋。
白枭“离开久了,只是想熟悉一下而已。”
正太:“是吗……”
正太:“你这些时日,都去了哪?”
白枭“远行。”
正太:“以及你明面上的身份为什么会假死?”
白枭“不,是真死,死于火灾。”
正太:“……”
正太:(真会聊天。)
正太:(真会……转移话题。)
正太:(令人厌恶。)
正太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着。
他只是一个合格替代品而已,不过,既然正主回来了,再怎样鲜艳的颜色也会变得黯淡无光吧?
该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了。
白枭瞥了他一眼,他不喜社交,也不太懂其中门道,但是,别人的敌意,他却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毕竟,生活在恶意中的小花,早就习惯了杂草丛生。
但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讨厌他呢?
只单单因为他的存在,就足以令他厌恶了吗?
算了,他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
有些事,靠自己就够了,有些关系,只要够利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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