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尽可能掩人耳目的找了几个记忆中白鸟经常去的地方。
然而,收获甚微。
他无法询问他人,也没有任何人帮助自己,只有他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寻找一个不想见他的人。
白枭(难道他真的在房间里?)
白枭停了下来,仔细思考着。
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倘若白鸟真的就在房间里,龙骨不会那般肆无忌惮的追赶他。
凭着某种直觉,白枭去了一个最不可有他在的地方。
白枭“哥。”
鬼使神差之下,他们两个在白枭的房间内相遇了。
一个敢找,一个敢来。
各有所图,心怀鬼胎。
白鸟:“好久不见。”
白枭“我……”
千言万语,堵塞在胸口,那么多天的苦难,化为了深沉的怀恋。
他想对眼前这个人诉苦,想问他好多好多问题,他想抱抱他,哪怕只是一下……
白枭“我很想你。”
苍白无力的话,却是心中最沉重的思念。
他不渴求白鸟以同样的思念回馈他,只希望无论出于某种目的,白鸟不会不要他,不会不理他……
他希望回到从前。
白枭亦步亦趋的慢慢靠近他,像飞蛾扑火,又小心翼翼,因为他不敢,他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会被白鸟厌恶,驱逐。
他本就存于黑暗,无人视他为光明,无人主动靠近,但,即使是黑暗,也会希望有谁能点亮他吧?他也不希望人人都厌恶他吧?
白鸟:“你不该回来。”
白鸟的话语冰冷,似一口深潭,急速的将白枭拉入水底,恶狠狠的吞并他,淹没他。
而与其同样刺骨的,是抵在白枭胸前的利刃。
白枭“你是讨厌我吗?”
白枭单手握上了那把利刃,丝毫不在意割破的手划出丝丝鲜血。
“滴答――”
地上炸开一朵血花。
他是一个疯子,不怕疼痛,但他还不够疯,他还保存着懦弱的人性。
白鸟瞥开视线,不愿回答白枭的问题。
白枭“你为什么不说话?”
白枭“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枭(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要掐灭?)
白枭(我以为,会改变的……)
白鸟:“白枭,你不该回来。”
他再次重复。
白鸟:“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丝毫情分了。”
白枭“因为我是捡来的孩子吗?”
他的手还在往外冒着血,可为什么一点也不疼?反倒是胸口,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白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鸟:“对,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弟弟。”
白鸟:“我的累赘。”
白鸟一把摔掉了匕首,在尽可能不伤害白枭的基础上。
匕首碰撞到地板,砸出闷沉的响声。
白鸟:“我希望你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白鸟:“我……是讨厌你。”
讨厌你的愚蠢,讨厌你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明明做的已经够恨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讨厌你”三个字,彻底压垮了白枭的神经,他想过死,想过无数次,却因为白鸟,而从未实践过。
因为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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