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苒细微之至的帮白枭处理着伤口,那一道道结疤的红痕,新伤盖着旧伤,触目惊心,令人心中不禁为之动容。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善意,白枭显得有些不自在。
白枭“我自己可以处理。”
式苒:“子示。”
式苒轻轻唤着。
式苒:“你把我当什么人?”
白枭尚熟察言观色之道,但对于这个人,他实在是看不透,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是责问?还是询问?
白枭不清楚,也不回答。
但更重要的是,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这个人似乎和别人不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但若追究溯源,却又是一片迷茫。
式苒:“你以前戒备心没这么重的。”
式苒喃喃道。
她心知,这几年的磨难定也改变了他许多。
白枭(她在拿我和她的儿子作比吗……)
式苒:“以前……”
白枭“抱歉。”
白枭打断了她。
白枭“乌木行说的对,我不是你的儿子。”
白枭“我有哥哥,有父亲,以及一位病逝的母亲。”
白枭此话一出,式苒包扎绷带的手一顿,眼底是淡淡的忧伤。
式苒:“你都忘了啊……”
式苒:“其实忘了也挺好的,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式苒:“白枭,你的名字。”
式苒不紧不慢道。
式苒:“那你知道子示是什么意思吗?”
白枭(不是“他”的名字吗?)
式苒:“子示其实是你的代称,是我们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式苒:“我未曾予你以名,因为我知道,将来会有人愿意赠你一可心之名的。”
式苒:“我想这个预言是正确的。”
式苒:“你的名字来源于谁?”
式苒本不欲问的,但奈何好奇心作祟,白枭又实在沉默寡言,她想多了解她一些,便还是问出了口。
白枭“我哥。”
式苒:“你又何时去的白羽城?”
白枭“三年前。”
式苒:“大概是错不的了……”
式苒:“枭本义虽并不大好,但却是个取名的好字。”
式苒又扯回了原来的话题。
自从白枭知道他名字中带着个极凶之物后,以前诸多不堪的回忆便涌上心头。
大概也就只有他当初傻傻的不知道“枭”为何意吧?所以当别人知晓他的名讳时,大多都抱有嘲讽意味,也免不得有人打趣。
这对一个没有过往回忆,心智尚不成熟的小白枭而言,很痛苦。
而最为痛苦的,莫过于他喜欢的名字沦为别人的笑柄,他却浑然不知。
听到式苒这么说时,他是有疑惑的,于是就有了兴致继续听下去。
式苒:“枭字本凶,为名镇邪,佑其主,安其身,好则好矣。”
式苒:“乡下有个说法,小孩子取贱名,好养活,我想你那位哥哥便是作此想法。”
白枭(我……)
白枭顿时感觉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酸涩的,却有掺杂着半丝甜蜜。
式苒:“你那时必定逢凶化吉,活了下来,于是,就有了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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