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枭离开白羽城的某个黎明,白鸟悄悄来找过他。
那时天还未破晓,白鸟是在处理完公务,偷偷摸摸的在半夜三更出的城,以防止被别人发现。
然而,他来了,白枭却走了。
白鸟仔仔细细观察了四周,直到确认白枭白枭真的不在,才忧心忡忡的进了小木屋。
白鸟:(他去哪了?)
白鸟不禁蹙眉,他担心白枭会出事。
前几天,白枭生了一场大病,介于生死之间,白鸟来看过他,喂他喝药,照顾他,无微不至。
只是白枭以为是梦,而白鸟也希望他当这一切是梦。
兜兜转转,白鸟看见了书桌上的信封。
接着昏暗的光线,白鸟逐字逐句的看着。
白枭的字迹洒脱中带着点拘束,得益于美术功底,即使只是寥寥数笔,也能将字体勾勒的生动形象。
而这些,是白鸟亲自教的。
他看着泛黄的信封上几行粗略的文字,心中颇有感触。
白枭(于暴雨节气不足十日启程,欲寻他乡,前途不晓,归期不知。)
白枭(后院银两,请归其主,致谢。)
短小而又精悍,很符合白枭的表达方式,根本不必担心是由其它人伪造的。
白鸟将信封对折,塞进了口袋,至于那些金叶子,他就任由它们放在那。
寻人不成,白鸟只得抱着担忧离开。
他的小枭不过十四岁,却遭受了那么多,他又何尝不会悔恨呢?
可他没有办法弥补,甚至在弟弟病重时,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无法陪在其身侧。
现在,白枭离开了,他便更难有机会补偿他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不是白鸟,而是一个可以守护在白枭身边的普通人。
第二天。
龙骨:“两个消息,都不咋好,你先听哪个?”
龙骨风尘仆仆的赶来和白鸟回报消息。
#白鸟:“说。”
龙骨:“感觉某个人可能会不太想听,要不我还是不说了?”
龙骨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毕竟某个人之前可是亲口承认他弟弟死了,死人的消息又何足挂齿呢?
但他也知道,某个人说放下了,却还是会忍不住偷偷去找他。
#白鸟:“不说算了。”
龙骨:“他走了。”
#白鸟:“然后?”
龙骨:“你不想知道他去哪了?”
#白鸟:“你知道?”
龙骨:“……”
好吧,他的确不知道。
龙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
白鸟瞥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龙骨:“那你不早说?!”
龙骨:(他果然还是……哎,好复杂的情感……)
#白鸟:“你也没问我啊。”
龙骨:“……挺好。”
龙骨:“不过话说回来,他离开,也是一件好事。”
龙骨:“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很多人都被困在围城里,一生都没有机会领略别样的风格。”
龙骨:“白枭这小子,有福气。”
白鸟垂着眸,他并不大赞同,但也未反对。
未知或许美好,但它必然存在威胁。
不过是孰轻孰重。
若天意使然,或许一有不甚,就会命丧黄土。
而这也是白鸟所担心的。
#白鸟:(愿我们终有一日还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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