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乌予思绪回笼时,事情的始作俑者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乌木行“你在想什么?”
乌予:“没什么……”
乌木行“为了白枭的事情而愧疚。”
乌予:“没有。”
乌木行“你没和式苒说吧。”
乌予:“没。”
乌予以为他会害怕自己这个“老师”,现在他才知道,乌木行根本谁都不怕。
他唯我独尊,心狠手辣。
乌木行“你不会以为我会怕她吧?”
乌予:“不会。”
乌予的内心世界平静了下来,除了机械的回答乌木行的问题,就再也不会思考别的事情了。
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个难得的朋友。
乌木行“老师授我以诗书,但她教我的是道理,而不会控制我的思想。”
乌木行“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变成别人的想法。”
乌木行“式苒再怎么厉害,也做不到这一点。”
乌予:“嗯。”
乌木行“你没什么好伤心的,白枭只是一个过路人,可怜的过路人。”
乌木行“他的结局注定是死亡。”
是啊,因为种种原因,乌予失去了一个朋友,或许是永远,而这件事的间接导致者却告诉他:不必伤怀。
对,他的确不该伤心,因为他是直接导致者啊。
是他害死了白枭,可他却不内疚。
好奇怪,好难受。
像被束缚在金丝笼里,明明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的世界,可却永远触不可及。
白枭的结局注定是死亡,那他的呢?
注定是好不到哪去的悲剧吗?
他说他的生命是自由,可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拥有过自由。
他……真的活着吗?
苟且的活,死了的活?
山上真的有蓝花,他没有骗白枭。
但是蓝花早就谢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白枭再次睁眼时,周围漆黑一片。
白枭(这是哪?)
诡异的氛围让他感觉这像阴曹地府,亦或者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现在惊醒在午夜。
但是身上无法忽视的痛感告诉他,不是梦,他也没有死。
真的是糟糕至极。
不过也有值得开心的事――他活下来了。
只有真正面临死亡时,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死,只是有些人到那个时候已经追悔莫及了。
而在临死前能看见的人,必定是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人。
白枭挣扎了一番,发现手腕被铁链锁住了,周围是冰凉的墙面,整个房间不算大,而且没有窗户。
静音性能良好,因为他既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无法传声出去。
对于周围的环境有了大致的了解后,白枭开始思考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白枭(乌予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做,多半是受了某人的指示……)
白枭(而这个幕后之人多半是乌木行……)
白枭(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枭(为了威胁她?还是抓白鸟族的把柄?)
白枭通过一系列分析过后,自认为这件事应该由乌木行指示,目的可能是白羽族。
而他最后昏迷时听见的声音,大概也是乌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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