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庶妹：分道扬镳

宫女：娘娘，未央宫那位有喜了。

我以后凡是未央宫之事，一律不必来禀报。

我趴在桌头，恹恹不快。

上回吵架过后，阿蘼说家中其他姐妹也到了成婚的年纪，顾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可她们哪里能比得过我，一个个不过是胭脂俗粉，她怎能如此看轻我？

这不是我们第一回吵架，可这次我真的不想理她了。

宫女：娘娘，奴婢听说这次秀女里有一位是顾家女儿。

我长姐真的要扶持旁人了吗？

宫女：娘娘，要不要想法子让人落选？

我哼，她做她的，我才不管。

·

宫女：赵公公，你不能进去，娘娘已经歇下了。

我锦绣。

太监：打搅贵妃娘娘了，皇上叫您去圣宸宫一趟。

我满头雾水地来到圣宸宫，下首是哭作一团的顾乐君和满脸冰霜的阿蘼。

皇上8：哲美人，你说看见吟贵妃给舒贤妃下毒，可有凭证？

妃嫔：长姐房里的那道酿鹌鹑就是证据。

从前我与阿蘼怄气，就会做一道酿鹌鹑以示和好，这事知道的人不算少。

妃嫔：幸好长姐有喜，吃不得荤腥，否则怕是见不到皇上了。

阿蘼是我的长姐，哪里轮得到这个贱人乱叫。

我疾走两步，踢了她一脚：

我顾乐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妃嫔：皇上，吟贵妃在您面前尚且如此无理，何况是在人后了。

顾乐君哭诉一通，又捂着肚子哀嚎。

赵公公眼尖地叫起来：

太监：陛下，陛下，那地上有血！

皇上8：哲美人，你这是怎么了？

妃嫔：皇上，臣妾晨起方请了太医，太医说臣妾已有两月身孕了。

皇上8：来人，将哲美人挪去偏殿。

皇上8：还看什么？去请太医！

皇上8：顾昭颜，朕本以为你柔顺可爱，谁知你也不过是个恶毒妇人！

皇上8：吟贵妃谋害舒贤妃，着降为吟妃，回宓秀宫思过去。

我走到阿蘼面前，看着她冷眼以对，我拽住她的袖子，带着哭腔问：

我长姐，你也不信我吗？

我我可以不在乎惩罚，顾乐君的污蔑本算不得什么，可是连你也不信我的话，我还有谁能依靠呢？

阿蘼唇角动了动，有些悲悯地看着我，她最终偏过头，像是在压抑哭声：

妃嫔：我从没怀疑过你，可你怎能如此害我？

我长姐，我没有……

宓秀宫。

宫女：娘娘，您脸色好差，奴婢去请太医。

太医：娘娘晚上吃了什么？

宫女：只喝了一碗鸡丝羮。

太医：老臣无能，保不住娘娘腹中皇嗣。

我眨了眨眼睛：

我我有喜了？

太医：娘娘节哀。

我啊——

宫女：娘娘，您别这样。

锦绣将我搂在怀里，哭得止不住。

妃嫔：小颜怎么样了？

宫女：舒贵妃娘娘。

阿蘼身上有浅浅的玉兰香，她的手暖烘烘的。

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她在唱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妃嫔：小颜，你是一众姐妹里才艺最好的，可论心机，就连顾乐君都比不过。你这样，怎么能成为一国之母呢？

妃嫔：这是长姐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我们再见，就不是姐妹了。

阿蘼……

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可惜我不是淑女，阿蘼也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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