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郁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莲稚问出了我心头的疑惑,我微微抬头,仔细聆听:
太后:郁妃和哀家当年可是势同水火。
我听着太后讲起当年,郁妃为了两面三刀的王更衣和太后争执。听起来确实天真又愚蠢,和郁小怀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后:可惜还没等到哀家和她争斗,她就将自己的宠爱斗没了。那是个足月的孩子,只是一碗不知名的汤药就化为了一摊血水。
太后:那时她还年轻,本可以养好身子,却整日怨怼,就连先帝去看她,也是满目哀戚,日子长了,就失宠了。不知她从哪里听说是哀家害她,直到死前,她还叫着要处置哀家……
太后:追求帝王之心,终究伤人伤己,哀家看透了,可惜没能帮她看透。
我勾了勾嘴:
我正如娘娘所说,郁妃沦落至此,都是自己的选择。她执着的永远得不到,自己看不清,又能怨谁呢?
太后看向我,仿佛在看年轻的自己:
太后:宛儿,你很聪明,你这样的女子,才适合做一国之母。
我娘娘,臣妾惶恐。
太后:你啊。
我笑了笑,又问:
我若是郁姑娘执意,求到臣妾面前,那可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顿了顿:
太后:那便是你的选择了。
我是。
我低眉顺眼地应声,扬起了唇角。
那我必定会帮她入宫,这宫里太久没有有趣的事了,郁小怀,大概是一个不错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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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足月,今日却总觉得腹中不适,叫来太医诊脉,说是有早产之兆。
屋内昏沉,鼻尖是呛人的艾叶香,我迷迷糊糊看见有人进殿又离开,等清醒过来后,宫人告诉我诞下了一个死胎。
宫女:娘娘怎的哭了?月子里不能流泪的,您生产本就伤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我知晓嬷嬷说得隐晦,我此次伤了根本,不能再有孕了。这宫里没有皇子又如何再进一步呢?何况我还诞下死胎,旁人怕是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晦气吧。
我咳咳,去请郁姑娘来一趟。
我整理容装,吩咐嬷嬷。她如今是我身边的人,和我荣辱与共,只是迟疑了片刻就点了头。
若说曾经要郁小怀进宫是为了消遣,如今择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妃嫔:谨淑妃娘娘。
我郁姑娘,坐。本宫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你多日不得的心愿,你……心悦皇上,只是太后娘娘是不会答允的。
妃嫔:谨淑妃娘娘若是来劝诫小怀的,那小怀只好告诉您,我意已决。
我扯了扯唇角,只有这样愚蠢鲜活的人才能迅速得宠且好拿捏。
我恰恰相反,本宫想帮你。
妃嫔:为什么?您不是深爱皇上吗?
我本宫的身子你也看见了,怕是命不久矣。只是本宫还想找一个好女子陪着皇上,这样本宫离开后也没有遗憾了。
妃嫔:娘娘……
郁小怀的眼眶泛红,
妃嫔:小怀都听您的。
我太后娘娘那边,已经知晓了你的心意,只是她还想着要为你找一个宫外的好人家。
妃嫔:小怀……不愿出宫。
我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就快到你出宫的日子了,太后娘娘却仍旧不肯点头,我要你同我演一场戏。
妃嫔:但凭娘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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