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驾到：夜宴

解沧澜离开后，将秦桐留在了瑶倾宫，她是我使惯了的，所以也不曾去换。

这日，我看着凤仪宫的长御去掖庭跑了好几回，秦桐见我不解，凑上来解释：

宫女：宫中选秀历来都是三年一小选，五年一大选的，因着陛下觉得如此太过奢靡，便改为三年一选。

如今宫中只有皇后和潘婕妤，皇后又疯了不能掌事，这样看来，比起我那位父王，的确是没什么女人。

选秀之事虽然不合我意，却也是情理之中。

六月底，宫宴之上，有使君献上一位异族女子，皇上将其封为御女。

这一回选秀又添了七位妃嫔，加上前些日子不丹送来的公主，一共有九位新人了。

选秀过后，皇上突然有废后之意，他来到瑶倾宫，将这事一一道出，又问我的心意。

皇上4：鸢儿，你协理六宫，却屈居人下，终究是苦了你。皇后如今那副模样，本当不得一国之母，只是骤然废后，于国无益，如今一切安定，朕想将皇后贬为贤妃，好生养在宫里也就是了。

我皇上……

我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胸口，眼睛发酸，

我什么都好，只要臣妾能陪着您，久一点……

他微微一笑，将手收紧了些，低头来啄我的唇：

皇上4：鸢儿，你自然会一直陪伴朕。

我垂首，簌簌落泪。他不会明白，至少此刻不会，这样的时光，过一日就少一日，如今，也只剩半年罢了。

即便我如何不愿，夜宴仍是如期到来了。

我默然地看着燕赤王和皇上寒暄，仿佛是一个关心女儿远嫁的父亲。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宴席之上皇帝却不得不给他面子。好在他对那个男人早已心知肚明，言谈之间并无怒意。

夜宴过后，我来到燕赤王下榻之处。他一如往常地对待我，我却不向从前那般言听计从。

官员：娘娘相比以前，可真是变了不少。

我如你所说，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寒暄了。

官员：呵呵。

他冷笑着，目光如同蛇一般在我身上逡巡，

官员：那就长话短说，在和亲之前，孤的人出了差错，孤发现得太晚，但是好在还有你，燕赤的生存全靠你了。

我我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官员：当然，拿回鬼鸩令，一切都会好的。你会听父王的话吧，鸢儿？

我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还是别来帮忙了。

官员：这都不算什么，只要你还记得来到这座皇宫的初衷。

他逼近两步，压低声音道：

官员：孤还可以等，但你母妃就不一定了。

我你不配提我母妃！

官员：呵呵，孤等着你的好消息，和她一起。

天蒙蒙亮时，皇上来了瑶倾宫。

他显然动了很大的气，连薄唇都有些发白，我靠到他怀里，他摩挲着我的后颈，像在抚摸一只乖顺的猫咪。

皇上4：你父王太过大胆。

他絮絮开口，

皇上4：他竟然当朝说要取回鬼鸩令。

我皇上。

我凝着他，伸手抚上他的面颊，

我别生气。

皇上4：鸢儿。

他望向我的眼里带着迷醉的光，

皇上4：还好你站在朕身边。

我皇上，臣妾也是有私心的。

皇上4：人都有私心，鸢儿，朕可以尽力满足你的私心。

我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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