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龙王

她们落座了。钱穆暗暗祈祷能骗过康斯坦丁。

"47，你这几年过得好吗？"老龙王和蔼地问。

"我猜——是的。您想必已经知道，我穿越回芝加哥后又一次穿越了，因此对在华几年只剩下了模糊的印象。"

康斯坦丁的确已在调查员的报告中读过相近的话了，不过她没法确认这些事的真实性：毕竟它们早就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对面少女的血性与乐观同四年前无甚差别，因此副会长并不怀疑她的身份（但是怀疑她的供述 QAQ )

"十四行诗已经向我转述你们对你消失又重现的原因的分析，但为免遗漏，请再说一遍吧。"

钱穆由于慌张，低头望向公文桌——然后想起过去她的长辈们曾用木板揍她（有次木板就落在公文桌上，留下了凹陷）——开始苦笑，魂不守舍地抠那凹陷所在的位置：“混沌能量能造成时间的紊乱，也能引发空间的振颤——”

“——我接受的手术让我的灵魂融入了这些能量。我能一定程度上抵御暴雨，但也患上了空间波动症。这波动会让我失去许多记忆和神秘学技艺。”

"你怎么了？"斯奈德看她手动，忍不住问。

"只是想起来些旧事而已：我的家里也有这张桌子。"钱穆忧伤地说。

……（斯奈德也陷入了悲伤的情绪）

康斯坦丁虽然铁石心肠，但同理心还是有的：于是询问她们是否需要热饮。二人都按捺住伤心说不用。气氛缓和了些，谈话可以继续了。

"你愿意重新加入基金会吗，47?"

虽然在老龙王看来血魔少女目前很弱，但她清楚她潜力巨大。

若是训练得当，或能成为维尔汀一样的优秀人才。

"呃，一两句话说不清（我的想法）。"

"多说两句也无伤大雅【法语】。"康斯坦丁微笑着说。

“……我经历过两段，不，三段【不同的生活】。命运让我把它们忘差不多了，只记得用过的三张【不同的桌子】。”

“……人们常说人生苦短，因为在我们的时代里/人和事都会渐渐死去（不管有没有暴雨，也不论贫富贵贱）。

“……所以一切皆无意义。就连探索意义的行为和意义本身都没有意义——虽然是’妄语’，但符合直觉/基金会的阴暗面不但没意义，而且没人性：不是我乐于接受的。"

她抬头看康斯坦丁："恕我愚钝【拉丁语】。"

出于紧张和愤恨，她攥紧了双拳。

康斯坦丁假装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淡然地说："47，你并不迟钝。而且维尔汀要是觉得你愚蠢，肯定会提早和我说——"

“——不如让她现在过来评判下我的智力！可惜你办不到！！！”

看到钱穆生气，副会长不禁好笑。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掌握不了主动权就开吼了。

除非钢筋混凝土里长出树来，否则她是没得选了呢！

"格雷克小姐，你也这样认为吧？"康斯坦丁说。

"是的，女士。"

“好吧，我就请守卫带你们转转——希望你们改做明智的决定，让’你们的’维尔汀早些回来——山姆！"

"到，副会长！"一个基金会守卫开门入内。

"你带47跟格雷克小姐在这儿走走散散心～记住别让她们乱跑哦。"

"是，副会长！"山姆说。

"再见，女士。""再见，女士。"二人起身向老龙王告别。

"再见，希望我们不久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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