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年少欢喜

[突然很想写邮画和戚肆小时候的事，哈哈，先写邮画的，再写戚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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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记忆深处的事情已经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被淡忘、隐匿，时间像一条不断拉长、延伸的弧线，不同的线向着各自的方向。

但其实两条不同方向的线曾经相交过，只是那时不太留意，后来也没能记住。以至于再次相逢时，都以为是初遇。

这年的冬天和过去的冬天一样，一如既往的冷。白雪覆盖在街头巷尾，一眼望去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维克多不冷，身上的衣服捂得很厚实，就是稍微有点臃肿。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又看向面前的大鱼缸，踩在酒店的大红地毯上，那地毯上纹着火焰颜色的花，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

贾菲和维扎尔那时候感情很好，和几个亲戚朋友聚在酒店，现在还在餐桌上闲聊，就他一个小孩儿在这边闲逛。

哦，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儿，看起来好像跟他差不多大，小小的贝雷帽，金色的头发，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很漂亮，像维克多喜欢的布偶猫的眼睛，干净的蓝宝石。他手里抓着一支画笔和一卷亮白色的纸，是被一个大哥哥领过来的。

“艾格，哥哥还有点事情，你先在这里和这个小朋友一起玩好不好？”

艾伦笑着弯下腰，理了理小孩儿羽绒服后略显凌乱的帽子，抬眸看向鱼缸边上有些茫然的维克多，笑得亲切。

维克多没有认真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是看见他笑得很有亲切感，也弯唇笑起来，手指还抚在鱼缸上，一条红白锦鲤游过来，隔着玻璃像是要亲吻他的手指。

金发蓝眼的小孩儿坐在离鱼缸最近的餐桌前，展开那张亮白色的纸，捏着画笔勾勒，一边抬眸看向鱼缸。浓密的眼睫忽眨忽眨，低头间眼睑上是投下的两片小小的阴影，脸很白，鼻尖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冻的。

“你画的是什么呀？”

维克多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手支着桌面，探头凑过去看，“是不是那条最漂亮的金鱼?”

艾格有点诧异，两扇眼睫像小蝴蝶翅膀一样扑扇扑扇:“你怎么知道啊？”

他只带了支墨色的画笔，描绘不出来那条红白锦鲤的漂亮颜色来，以为这个小孩儿不会知道他画的是哪条鱼。

“看起来就像。”

维克多笑起来，弯起一双半月眼，他也最喜欢这条小金鱼啦，面前这个小孩儿怎么画得这么漂亮呀，即使只有一种颜色，也可以认出来，

“你画得好好看，教教我吧。诶，你是左手画画？”

艾格点点头。他盯着鱼缸里的那条红包锦鲤想，他哥哥和卢卡都不一定能认出他画的是哪条鱼呢，今天遇到的这个陌生小孩儿居然能认出来，他觉得很高兴，

“我教你画，那条大胡子鱼吧。”他抬手指了指鱼缸里的一条鲶鱼。

维克多乖巧地点点头，拿起那支画笔，艾格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又小又软，有点凉。他想，这小孩儿的鼻尖果然是冻红的，抬眸去看，又是雪白的羽绒服，莫名觉得他像一只小羊羔。

“这个胡子这样画……”

他一边教他一边轻声念叨，突然来了一句，“你的手好暖呀。”

维克多点点头，看向画纸，又看向鱼缸，赞扬道:“好像呀，虽然还没画完。”

“我给你捂捂。”他放下画笔，反握住艾格的两只手，又往脸上贴，“我妈妈说，我的脸比较暖和。”

艾格听着觉得很有趣，捧着他的脸笑出声来。维克多的手和脸都很温热暖和，他的手很快不冷了。

艾伦回来的时候，鲶鱼已经画完了。艾格很认真地把画纸卷起来，塞到维克多怀里，弯起的眼眸像小月亮:“送给你啦，希望你喜欢。”

维克多欢喜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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