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杀了他

（神秘人第一人称视角）

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双手捏住她的下巴，努力让我与她平视。她的头在微微挣扎，似乎有些抗拒：

玛尔塔他做错了什么事？

她并未显得害怕，反而还大胆的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没说话，垂眸——那些记忆又涌回了脑海，如同滚滚江水齐头并进的冲进大海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欺骗了我，欺骗了我的感情，欺骗了我的一切……

我失去了一切，而当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只给予了我囚笼；当我在囚笼里挣扎的时候，他亲自下达了审判；当我最绝望的时候，他却还在酒池肉林漫游，与他的真爱在一起……

这些难道值得原谅吗？

杀了他，也只能算是便宜了他。

哦，对，玛尔塔，你应该原谅他，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一切不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罢了～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给他添那么多麻烦～

呕……

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无私？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忍让？

以前的我实在是太傻了，眼里只有他。但是我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

情感本身就是多余的，强大，才是真正的道理。

正义？

谁在乎？

胜者即为正义，败者即为黑暗？若真是如此，那我一直以来不就是黑暗吗？

我生于黑暗，期待光明，可最后，不就是要死在黑暗里吗？

可我不甘心啊，我向往的是光明美好的生活，我为什么要白白走这一遭？就只为了一个什么奈布•萨贝达？

杀了他，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只要他消失，我的命运就会改变……我就不会……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

她兴许是看见了我眸中的疯狂……她没有说话，目光却并非与他们一样是在看一个疯子，我看见了她看向我的怜悯……

可怜我吗？

至少……

有人真的关心我了吧……

我不会再去爱任何人，我现在只需要爱我自己——无论是玛尔塔还是尼德霍格。现在，能宽慰自己的，也就只有我自己，我回去看看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大海或者山川，雪原或者沙漠……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扫除一个障碍。

神秘人那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我不想让你伤心，我也不想让你沮丧……

因为，你——玛尔塔•贝坦菲尔还有更多更大的可能，你可以替我去看看那些你所梦想的东西……你可以在一个更加美好的地方生活：没有朋友，没有情感，也没有什么所爱的人……

是啊……没有那些，生活将多么美好……你不会去为了谁而奉献自己，你可以更好的活，一个人的去活。

神秘人只有杀了他，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神秘人为了……自己而活……

玛尔塔为自己而活？

玛尔塔那我的朋友们呢？那我的家人们呢？

神秘人那些都不重要。

是的，都不重要。

你不会为他们受伤，你不会为他们伤害自己，你不会为他们牺牲一切……那将多么美好……

没有情感的羁绊，才是最安全，最幸福，最平安的生活……

你会变得强大，你不会再失去，你不会为任何人担忧，除了你自己以外。

这样……

你就不会受伤了……

玛尔塔你胡说！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挣脱开我的手，她很不高兴的样子，好像是对我说的话感到不满。

胡说？

玛尔塔，我是在保护你啊！

如果你心里没有任何人，那这样的你，才是最强大的。你无法为任何事物撼动，你可以更好的活下去……

比我更好的活下去……

你不会喜欢被囚禁在无边的黑暗中，你不会喜欢被别人践踏侮辱，你不会喜欢被自己所爱的人推入深渊……你不会喜欢，因为我是你，我了解你。

你不会忍受背叛的，你不会……

听话，不要任性了。你自以为你选择的路是正确的，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走上了歧途。

玛尔塔我不管你是不是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来自未来。

玛尔塔总之，我是不会杀人的！

玛尔塔我可以分辨是非对错，而且，杀戮本身就无法带来想要的东西。

神秘人……

神秘人如果杀戮真的可以带来想要的东西呢？

只有消灭了他，我的生活，不，玛尔塔的生活就可以步入正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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