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还好,可琳贵人偏偏是科尔沁嫡系的格格,也是未来和敬公主夫婿最小的姑姑,本就是为了进宫才培养起来的,是草原黄金家族的血脉后裔。
后来的巴林湄若都能张口闭口蒙古三十六部,如此的嚣张,那就更不要说是科尔沁的女儿了。
况且,琳贵人虽然看起来不客气,但语气却显得天真直率,说法有理有据,又有从草原来,不懂那么多规矩的“保护色(借口)”,要是放在甄嬛传,单论口角之争,起码是三个方淳意的战斗力。
也没明着说谁,但确实让今天所有说酸话的妃嫔都噎住了。
#谁也不想对号入座当她话里那个争风吃醋德行不足的牧羊女啊#
又有富察皇后在,正殿之中,很快又恢复了一片欢欣和和气气的表面现象。
大家伙口诵各种“外交辞令”,贯彻塑料姐妹的方针,一切都和谐极了。
但是,嬿婉却注意到,今天慧贵妃并没有来。
传话的太监,是说慧贵妃抱病在身,不能前来。
可嬿婉心里却觉得不太对,高晞月的寒症在她出宫前,都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怎会又病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嬿婉难免有些担心。
她的朋友不多,上辈子这辈子都不多。
上辈子…她还曾因为想要讨好如懿,推了一把高晞月的死。
可这辈子,她的朋友里,高晞月一定算一个。
从长春宫回去的时候,她们也与琳贵人正式见过,还交换了闺名。
“我是科尔沁亲王最小的女儿,名字叫做乌日娜,用我们蒙古话说,就是心灵手巧的女孩儿。”
佟婳妤就笑,“想必老王爷一定很疼妹妹。”
乌日娜也笑:“是啊,阿爸最疼的就是我了,原本我之前病的厉害,他老人家还想让我嫁个普通宗室就好了,以后好常住在科尔沁。”
说到这里,她神情之间又难免显出一两分的失落来,“不过,我那场大病后来好了,皇上也下了旨意,阿爸想了很久,额吉也哭了,我还是到这儿来了。”
“汉人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治好了病,到了这里,也是有福气的吧。”
话是如此说,但她未必心里当真那么想。
谁都明白,是做皇帝的女儿舒服,还是女人自在?
她在科尔沁,又何尝不是和“皇帝”的女儿差不多呢。
很少有丈夫能像疼爱女儿的父亲那样好。
离开了一众亲族,久居紫禁城,这对于乌日娜来说,她失去的,是从前的整个世界。
策马的快乐、爱怎么写写画画就怎么来的恣意。
弹的琴、吹的笛,也不会再是以前的曲调了。
她没有真正纵意痛快的权力,以后哪怕在乐声在,也要注意忌讳。
但不想接受也没有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去努力的适应它,这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嬿婉、佟婳妤、乌日娜的关系就变得更加熟络亲近了,相当于心照不宣的试探与结盟。
叶赫那拉意欢在乾隆帝面前最是得宠,婉转承欢,冷热适宜,但对于其他妃嫔倒一直很是冷淡。
乌日娜明艳娇美,虽然有点点方淳意的套路,可说话、品貌、处事倒更像昔年康熙身边的宠妃、也是憨憨老五、毒蛇老九的生母宜妃。
在关系到了之后,就摊牌了。
“婉姐姐在自己宫中说的话,其实我也是听过的,我自然知道姐姐对我绝没有什么恶意,更不是捧杀我们这些蒙古格格,但是,那些有意让我听见这些话的小人。”
“不管是婉姐姐,还是我自己,都定不能放过的。”
嬿婉当时听了这话,心头亦是微微一凛,她早知承乾宫必然有钉子,却不知道有心人在区区几日里都将话传到乌日娜的耳边去了。
可见那等“好心”人的确很想看到她们这些新人先生出龌龊,争锋相对斗个你死我活再说。
还好她当时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乌日娜亦是智商在线。
否则,岂不是平白着了他人的道,一点儿也不值当的。
回去之后,她设了套,就调查出了谁是那耳报神。
原来竟是婵娟那丫头,原先看她娟秀伶俐,还想要将她栽培一二,慢慢得用的,谁知她竟然在七夕晒物的时候,在令贵人的被褥之中洒会致人过敏起红疹的花粉,有意害人,还往墙角松动的砖头处悄悄传递消息。
简略的图加上一二文字,那还真是惟妙惟肖!
既然知道了,令贵人也不会留她。
索性这人也不知道什么,嫁祸个偷盗赃物,便将人打了罚了绑给内务府,让其发落出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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