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的流动仿佛都停滞了下来,我略显紧张地向后退了几步。安德鲁常年经受流言蜚语,但他可没有因其失去判断力。所以,当他开始俯视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种做法有些……过于激进了。
“抱歉,我没办法迅速相信您。”
但是好在他的性格其实算温和的那一类,因此仅仅是婉言拒绝。换作是奈布那种我恐怕可以提前宣告失败,毕竟他比较多疑。
“这倒也正常,是我冒昧了。”
我理应坦然接受,可事实上,失落的情绪还是难免蔓延于心。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毕竟白化病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既然我来到这里,就说明上帝正指引着我。所以接下来您可能会非常频繁地看见我,不过不要担心,我们的一切相遇都建立在合法合理的基础上。”
“我很想建立对于你的信任,但是小姐,你所描述的一切都与我迄今为止的生命背道相驰。”
他的神色在黑暗中又有些模糊不清,而略显飘忽的声音在让我不解。在推演中,他也曾去医生那里求诊。只是在漫长的无望祈祷中,是否这种缥缈的希冀会让他改变观念,将白化病所带来的一切视为“诅咒”呢?
我不得而知。况且在这种凝着的气氛下,我已有些胆怯。
“……我知道了,抱歉。”
我有些纠结地说道,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再待下去恐怕也并不妥当,于是我转身走了两步,但又似有不甘地再次开口。
“那名字,我总得告诉您的。”
他没有抗拒的动作,于是我权当默许。
“华莉丝·德利希。”
我闭嘴后不久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他才用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回应。
“安德鲁·克雷斯。但我并不认为您先前并未知晓我的姓名,至少……我认为这才符合一个合格的调查者。”
果然被当成坏人了啊……但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我这么直接地想要接近他,而他又常被人所伤害,警惕反而是正常的。
“您说的没错。”
只是有关我所得知的姓名的来源,或许和你想的大相径庭。
“或许我会尝试收敛些吧,但如此长期的奔波……不能白费。”于是又一阵轻轻的叹息声被听觉神经所捕捉,可当我再次迈步时,却毫无预兆地被塞了支鸢尾。
“如果我们真的还有再见的机会,那么我向鸢尾起誓,届时我不会拒绝您的请求。”
他的声音坚定而富有力量,和那病弱的外貌反差极大。
“……啊?”
如果我设记错的话,安德鲁是有被归在社交障碍组里的吧,就这么对着一个陌生女人起誓——而且还是用鸢尾,完全不符合他的人没呀。
还是说,由于守墓人本身是冷门角色,给出的人物故事较少,我的推理分析又出了事故?
“为什么?我们原本并不认识,您完全没有理由……”
“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了,至少比起其他人,您的眼神中确实流露着真挚与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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