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If End（下）

荒唐的一次翻云覆雨，似乎让我第一次无视了世界之间的距离。彻底抛下世俗道德之后，我和他短暂拥有了整个世界。只是一切结束之后我都不太敢看杰克，而他倒是毫无罪恶感地先把自己给收拾好了。

“我第一次这么想念华特，谢谢你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我的底线。”

看起来在这方面的感想他比我多的多，甚至能在我面前来一次惊世骇俗的演讲。

“说实在的，亲爱的，你的功底有点差。”

“？”

我还以为他过来帮我清理和穿衣，是因为他良心发现了，现在看来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得多。

“不过这也确实证明了，我在你身上能取得非常多的精神快感。”

杰克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自上而下帮我扣着衬衣纽扣。心头的欢愉渐渐平息之后，他又吻了吻我的手背。

“你说你想带我走？”

“……嗯，和我的灵魂达成连接，然后我就能感受到你的情感并一起分担。但是你需要前往我的世界，相当于转生。”

略缓一会儿后，我起身去把那可怜的解剖刀和戒指一起捡了起来，然后又确认了一下口袋里的这朵玫瑰是否完好。对于杰克来说，用玫瑰作为媒介将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就像油画之于华特一样。

“或许你还需要在这个世界里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吧，毕竟我得去其他人那里。救赎……实际上是为了让我滋生些共情能力，但如今我自作主张的怜悯，实在不是善于理解之人的表现。”

“一定要去救赎他们吗？你大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因为我根本不需要你拥有那些冗余的能力。”

将指尖划破之后，我随意地将血涂抹在玫瑰的花瓣上。而杰克只是看着我的所作所为，眼中没有起一丝波澜。

“如果共情能力不足的话，我会被世界所杀害。到时候，就算我们在地狱也见不了面，因为我的灵魂会消陨。”

“那么我可不确定在你走之后，我会在这里做些什么，或许会再次开始干那些杀戮的行径？”

“那又如何呢？我不会因为一些我从未了解过的人的死亡而感到悲伤、惋惜。在认清楚这一点之后，所有的罪恶似乎都变得遥远而微不足道。”

我正在逐渐变成一个自私得可怕的人，但这又何妨？因为几个需要，并且怀着强烈的愿景希望我如此，现今我只能带给他一些波动，却无法从他已铺陈好的轨道上逃走了。

“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我们本就是脱离人群的怪物，遵循自己的乐趣而生就好。何必大费周折，去融入那个比我们干净不了多少的社会呢？”

其实到了最后，他也依旧没有停止对我灌输那套扭曲的观念。但毫无疑问，他也确实成功了。

再后来，以至于在我划开他的皮肤时，都感到了浑身上下不自觉的兴奋。

“或许我真的爱上你了……”

“你早该如此。”他的喉间滚动着笑意，“我期待着，和你的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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