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贰拾肆

杰克家中的陈设没有动过，他进门之后就松开了我的手。点好蜡烛照亮室内，随后他翻找出红茶茶叶，像是一位真正的绅士一样开始倒茶。

“你想聊什么？”

这句有些警惕心的开口却引他显出玩味的笑，自壶口而出的茶水流有些晃。

“你心里的问题比我更多。”

我自觉拉开椅子坐下，而杰克则是在我面前放好了红茶。蜡烛摇曳的光照着他，也让我看清了，他袖口处若隐若现的血迹。

按照他惯常的作案手法，这绝不可能是杀人时飞溅上去的。而另一种可能……

“我早该想到的……你不是醒来后就找到我，你说谎了。”

没有其他知晓并愿意管控杰克的人，华特所能做的，唯一能彻底消除这个反社会人格所带来隐患的事，只有和他同归于尽。这一点我早该意识到的，而且原作中他似乎也这么做过。

杰克轻笑了一下，随后端着红茶缓缓坐在我的对面。

“对，这一点我不否认。”语气平和淡然，“第一次强行夺取身体的控制权，感觉不错，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才会成为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

我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谴责他还是该嘲讽他。

“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所以我才找到了你，将这份喜悦与你分享。”随后他的眼神变了变，“不过你似乎并没有与我达成共识？真是遗憾……”

这种程度，就算是我父亲所拥有的共情能力，恐怕也要做点心理准备才能去理解。设身处地地去想的话，我的第一反应会是思考如何在白日将控制权保持住，而不是找到一个已和另一个人格产生过节的人。

我轻抿了一口红茶，有一说一，杰克的沏茶技术没有华特好。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当然，东区的人们很难藏住秘密，你得小心那些无聊妓女们的闲言碎语。当然，在这里我是个例外，他们甚至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杰克倒是到现在一口红茶都没喝，即使到现在他讲的话是最多的。

“不过，她们倒是已经开始传你和我的绯闻了。”

“按照一般情节，应该是在传我在和你恋爱，但实质上我才和华特吵了一架。和你的话……”我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你还杀了我一次呢。”

“你挺记仇的。”他失笑道，“不过你还是太高估那群卖身女的道德底线了。”

“那她们还能传什……靠！”

毕竟华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画家，而且他的行事风格又是这么地特立独行。公众总是喜欢往事件里添油加醋，他们盲目又野蛮，而且一味固执着自己所理解的。

“看来你也并不完全是没有感情的，现在是愤怒吗？”

我饮下几口茶试图掩盖自己说了粗话的事实，但耳尖渐显的红倒是不留情面地出卖了我。面前的开膛手似乎对我的这种反应感到兴奋难抑，于是他起身朝我走来。

“我可以帮你解决掉那些流言的引发者，只需要你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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