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他”抬起而朝领导者张开手掌，黑洞吸取万物而不灭，灵魂因碎于至高之中，高楼外疯一般逃跑的恶魔，胸口在颤动的瞬间爆开，跪倒在地，失神的眼睛望着远处看不见希望的天地交汇线，灵魂剥离，从僵硬的身躯中被抽取出来。

  傲世的眼眸回望着面前刚站起的领导者，不屑一顾的耻笑着他的无知。

  压制性波动极大，渺小的蝼蚁也配倾覆大地，契约破碎淋漓，发丝下流出血液淌满了他的脸庞，身躯凭空划出刀口。

  或许是千万年来的压迫与低头，他本也是领导一方的主宰，何甘为蝼蚁被轻而捏死，他冷笑着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拭去流淌象征匍匐于他人脚下的血。

  “但这副躯体终究不是你的！它的主人尚未答应。”

  “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凭你又怎么能将我的灵魂赶出他的躯体。”

  阵法集结，迸裂出巨大的光芒，领导者的身影淹没在其中。

  “啊哈……谁说我要亲自来。”

  语落，连最后一丝影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结界“他”本可以轻而易举解除，可守约的灵魂太过强大，他这只能是强行压制才得以附身。他挥手准备打破结界，却被飞来的利刃打退。

  血红之间散发青白光芒，将恶魔的肉体腐蚀着——天使的利刃。

  “曙光？！”

  “他”认出了这股力量的主人，而刚念出这二字，自己附在这副身躯上的灵魂被扰乱，真正的主人被唤醒。

  站不稳的脚步连连后退，眼前的阵界昏花重影，却始终看不见铠的身影。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扩大，青色的光芒越大，那不灭的灵魂越强大，想要夺回主权，疼痛也使他集中不起精神。

  “腐蚀的是他的躯体，而不是我的！”

  胸口的血肉像是在撕裂一般，牵动着心脏的每一跳都是被万剑挑起刺入的痛苦。

  “是我给予你以重生，你的灵魂也本该随时为我毁灭！不该留你！”

  “他”想要将守约的灵魂彻底撕毁。

  意识空间，“他”挡去守约一颗颗的子弹。

  “你的能力源于我，又何敢犯上！”

  守约咬紧牙关，在无边之境穿梭，出膛的子弹每打空一发，自己存活的几率就越少一分。

  他吼去：

  “因为从始至终都不是我的意愿！”

  “他”嘲弄地笑出声来，一击将守约手里的枪击落。

  “还由不得你。”

  “他”走上前，守约的每每反击都会被“他”躲去，咧着嘴不慌不忙地在一瞬握住守约的拳头。猛地一踢将他踢入黑色的水中。

  “咳咳——”

  尚未解气，“他”提起守约的脖子紧捏，睁大了眼愤怒地将他扔出十几步外，守约倒下，灵魂颤动开始出现裂缝，向不知处散去。

  “他”笑得狰狞，又走上前抓起他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压入水中，守约挣扎扑腾的水滴溅落在“他”的脸上，他却极意享受这凉刺骨的感觉，使他愈加疯狂地沉迷于折磨自己手里的忤逆者。

  “他”一把拉起守约的头，将他的脸面对着自己，守约的脸色煞白，张合嘴唇极力想呼吸。

  “这双楚楚动人的眼睛，”他另一只手紧捏着守约的左胸口，“和这求生欲极强，充满了所谓光明善良而跳动的心脏装满了所有人，可真令人爱怜……我最失败的作品。”

  守约心口的那只手开始深入他的血肉。

  “啊——啊……”

  他的灵魂破裂消散得更快，深入骨髓的痛苦刺激他全身的神经，猛地扬起头颅，青筋俱暴起，使劲挣扎着却都被“他”死死制住动弹不得，漆黑之中蔓延出鲜红的颜色。

  他向前伸手，用尽了全力睁开眼。

  “阿……铠……”

  语落，光芒万丈。

  黑暗破碎爆裂出青白色的光芒，冲击数万里将空间照耀，直至漆黑的恐惧和噩梦完全消散。

  光中，飞出弯刃迫使“他”放开守约而向旁躲去，却还来不及反应，弯刃回旋将“他”击中，鲜血喷出而重重颓倒。

  接住弯刃的手臂放下，露出铠的脸庞。

  “他”不可置信地朝铠怒吼：

  “这空间你不可能进来！”

  铠沉默着，没看一眼跪倒在地的“他”，他知道他现在杀不死“他”，魂脉受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望着到在地的守约，冰冷的脸庞嘴角却在颤抖，那双清澈的眼被浑浊的泪所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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