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瘦了不少,也沉默了不少。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来了?”百里守约抿了口路上买的冰美式,淡淡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喉咙。阳台上的男人没放下烟,两个人就那么吹着风,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压下来,像是要下雨的节奏。
“没事干,就来转转。”
男人没有看他目光只落在那杯冰美式上:“你不喜欢喝这个吧,这个苦……”
百里守约轻轻勾唇:“我挺喜欢的。”
手机信息响起,百里守约淡然把扁鹊给他的治疗建议划掉。对方说他的胃情况极其不容乐观,建议他饮食清淡,至少把一天要喝三四杯冰美式的习惯改掉,他拒绝了。
“你呢?你怎么样?这三年听说去国外创业了。”
风掠过他毛茸茸的狼耳狼尾,他听见铠又吸了一口烟淡淡道:“创业失败了,继承家产,过几天就出国了。”
“还回来吗?”他轻声问。
“不回了吧。”铠摁灭烟头:“还说不准。”
难得的,百里守约并没有说什么。良久,他轻轻开口:“挺好的。”像是释怀又像是解脱一样的,他轻轻开口:“阿尔卡纳家族的长子。”他的指尖搭在铠的肩上,察觉到铠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肉,他将手抽回。
“阿……铠哥,一帆风顺。”
没有用多么亲密的称呼,他们之间的身份也没有能够使用那种称呼的理由。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记的不大清楚了,他只记得那天聚会的阳台上天空很暗很暗,风很大很大,可那么大的风也没吹走对方那一句“不回了吧。”
百里守约没过上几个月就胃出血进了医院,可他莫名其妙还是有执念一样的,床头必须要放一杯冰美式。后来在百里守约花了很长的时间,在家人的陪同下戒掉了咖啡,到了合适的年纪,他也被家里人催促着结婚。
说来可笑,他跟人姑娘谈都谈好了婚也定了,结婚当天却收到了铠的死讯。
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
他跌跌撞撞跑出婚礼现场,手指颤的厉害,掌心抓不住的手机啪一下摔在地上,屏幕粉碎,但他还是颤颤巍巍的给通讯录里的号码打电话。
被接通了。
“我就知道那些人是在闹玩笑,这么大的人了,还开这种说你死了的玩笑……你是不是看兄弟结婚以后不理你了,吃醋了才……”
“……不好意思,我是露娜。”电话那头的声音分外耳熟,是铠之前所谓的女友:“阿尔卡纳•露娜。我哥他……他没撑住……昨天晚上服用了一瓶安眠药就,就……”
电话那头的女孩已经泣不成声,百里守约的时候又一次没抓住,手机掉到地上,把整片屏幕和机身摔开了。他像个石像一样静静地站了半响,直到白色婚纱的女孩和父母问他怎么了他才闷闷的开口:
“这婚……不结了。”
这么大的事情让女方家庭一下子没绷住砸了婚礼现场,父母除了道歉,别无他法。百里守约整个人被那女孩狠狠泼了一杯冷水,他站在空荡荡乱糟糟的婚礼现场,眼神空洞的等人走完挨了父亲的一巴掌:“这婚你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百里守约你好大的面子!”
母亲在一旁拉着他,百里守约整个人空洞洞的站着,半晌他轻轻开口:“……阿铠死了。”
他忽然极其悲痛的伏在地上,胃痛让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来不及对自家儿子生气的父母又赶忙把人送到医院。
作者:关于上一章我把能写的都写了,现在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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