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仁杰看来,能成为杀人如麻的凶手,大多是后天遇到过什么刺激。
长安令徐酉之:“他之前不是长安的人,其他事,还需要调查。”
狄仁杰点点头,二次扫过档案,目光停留在一列字上,“元歌最忌他人说自己美貌”。
虽不知真假,可想起元歌的做派,和矫揉造作姿态,一个大胆的猜测就这么出来。
狄仁杰:“先进去,见到人再说!”
侯府里戒严,隐隐还有哭声,十米宽的院子里躺着几具尸体,全是被丝线勒断脖子死亡,尸首分离。
诸葛老侯爷见到狄仁杰过来,并没太大情绪波动。
狄仁杰:“见过侯爷!”
长安令徐酉之:“下官问侯爷安!”
诸葛武侯:“凶手是从你们手里溜出去的,绑了本侯儿子,亮儿若有闪失,拿你们是问!”
几人心头一沉,前日才通缉这人,谁曾想这么快,元歌就潜入侯爷府,还挟持世子,当真手段了得。
如果让狄仁杰等人知道,这祸事是诸葛亮自己招惹的,怕是要气歪脸。
狄仁杰:“侯爷,敢问凶手是何时潜伏进来?”
诸葛武侯招了招手,管家上前回答,“回狄大人,世子爷前天傍晚救回一位美少年,本以为他就是死去的庞家小少爷……”
“咳咳……”诸葛武侯咳嗽打断他,“昨日家仆外出,看到通缉画像,才知他是杀人犯,派人去衙门报案,谁知他发现什么,暴起伤人……”
狄仁杰:“庞家小少爷?”
狄仁杰回想不起,京城里姓庞的贵人太多,不曾听人说哪家有这般年纪的公子。
“此事过去多年,提及无益,先救我儿!”诸葛武侯冷面沉声。
狄仁杰应了令,跟随管家来到诸葛亮的院居,只见房门紧闭,屋外围满打着火把的家丁。
不时有人喊话,几个侯府姨娘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哭得叽叽喳喳。
二姨娘:“世子爷,你要是被这天杀的捅了,可让侯爷怎么活啊!”
七姨娘:“里面的人,你赶紧放了我家世子,不然侯爷扒了你的皮!”
……
这些人哭得肝肠寸断,人还没死,就这般作态,也不怕惹恼凶手,提前撕票。
打扮最为体面的妇人,只偷偷抹眼泪,声音也是情真意切,更像出自真心,“亮儿,你有没有事啊?元歌,你放了我儿,妾身求老爷给你安排一匹快马,多少银钱都能给你,你放了他啊,我儿哪里受过这种罪!”
狄仁杰:“凶手还在里面?”
那些人点了点头,说是一直守着,不曾离开。
狄仁杰:“为何里面没人回话?”
几个姨娘争抢回答,“狄大人,你看窗边人影,正是那该死的元歌在掐世子呢!”
狄仁杰绕着屋子拐了好几个角度,发现那人影只有凶手在走动,被绑架的人丝毫未动。
由于门窗是用油纸糊的,人影投在油纸上,会有些透。
狄仁杰吩咐人拿火把站到另一处,改变光影投放的位置,当下看出端倪。
那角度在不同光照下,已然发生改变,原本诸葛亮的投影是端正坐直,这下变成低垂脑袋斜向下。
而人低着脑袋,除了昏睡就是死亡。
狄仁杰:“快冲进去,凶手可能跑了!”
他这一吼,徐酉之也是想起凶手会戏法,利用傀儡代替自己的本事,不顾侯府众人阻拦,带人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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