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

教完了名字，狄仁杰拿来一本《三字经》开始挨个教元芳识字。

李元芳：这本书好厚，可以不学吗？

狄仁杰：不可以。

狄仁杰卷起书，敲了敲元芳的脑袋。

狄仁杰：才一千一百四十五个字，元芳最聪明了，肯定能学会。

李元芳：可是毛笔好烦，我喜欢以前那种硬笔。

狄仁杰发现元芳的小手抓住毛笔确实很吃力，让人扒来几根白鹅翎羽，教他写硬笔字。

狄仁杰：来，现在用鹅毛笔写字，手腕可以不用悬空了。

元芳试着用以前画画的手法握住鹅毛管，发现顺畅了很多，写起字来不再那么排斥。

李元芳：等我伤好了，我就去用木棍加草木灰，做成黑炭笔。

狄仁杰：你别搞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到时候被人当成异类。

两人待在房间里，狄仁杰教了一个下午，由于元芳学习力惊人，一本三字经竟然学会了一半的字。

狄仁杰：以后啊，如果遇到听不懂的，就这么回答。

李元芳：噢……

傍晚时分，管家来请他们去用餐。

管家：大人，晚餐是在这里吃，还是去您房里吃？

狄仁杰：在元芳这里吧！

李元芳：管家哥哥，麻烦您了！

这次，元芳是用汉语与他交流，管家憨憨的脸上有些受宠若惊，做这些是他的职责，没想到还能被主人的朋友夸奖。

管家：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管家美滋滋地走了下去，走路开始飘起来。

等了一刻钟，几个仆从端着美食上桌，晚餐菜品比较少，只有四菜一汤。

胡饼，槐叶冷淘，烤羊排，酪樱桃，杏仁露。

李元芳：这个绿色的宽条是什么？

这次的菜无法用勺子进食，元芳还不会用筷子，胡乱拿起一根筷子，想去戳那面条，却怎么都夹不起来。

狄仁杰：那叫槐叶冷淘，用洋槐叶汁和面做成的冷面。

李元芳：好绿！

狄仁杰给他夹了几根到碗里，看元芳吃得费力，开始教他怎么用筷子。

李元芳：我以前都是用手抓的。

管家：哎哟，小主人哪，手抓太脏了！

管家开始关注这个可爱的小魔种，本来还觉得自家大人捡个魔种小孩回来，是脑袋发昏了，没想到他这么有趣，没有魔种的残暴。

管家：大人，我来给小主人夹面吧！

狄仁杰：不用，你下去，我来。

狄仁杰有些不开心，总觉得不能错过元芳的每一次成长，这就相当于养儿子，只有亲力亲为，才有成就感，他要在元芳的每一次成长过程中，加入自己的痕迹。

管家：我去给大人准备洗澡水！

等管家下去后，狄仁杰看到元芳把面嚼碎成一节一节，碗里的冷面惨不忍睹，衣服上还挂了不少。

狄仁杰：你怎么这么傻？

李元芳：我从来没吃过面，好长，咬不断。

狄仁杰：筷子不是这么用的，你可以试着把面卷起来。

狄仁杰亲手给他做了个示范，可是笨重的木筷又长又粗，元芳用起来有些吃力。

狄仁杰：哎，算了，我吩咐人给你打造一副专用的儿童筷吧！

等元芳吃饱，狄仁杰也看饱了，想拿餐巾给元芳擦嘴，可总觉得那餐巾擦不了那么多，还不如直接抱着人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狄仁杰：你写字不会，筷子不会，到底是怎么让那个男人为你着迷的？

李元芳：您在说什么？

狄仁杰：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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