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的改变

狄仁杰把瓦片盖了回去，两人跳下屋檐，来到会客室。

盘坐在厚厚的榻垫上，隔着小桌相对而坐，狄仁杰开始冲水泡茶，李白伸手按住他。

李白：我不喝茶，只喝酒。

狄仁杰：我喝茶……

狄仁杰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品着，完全没有招呼李白的意思。

李白：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凶巴巴的，小狄狄不可爱。

狄仁杰抄起一枚蓝色令牌砸过去，李白头一歪躲掉。

李白：嘻嘻，这次我有防备，砸不到，砸不到，气不气？

下一秒，狄仁杰手持六枚令牌，呈扇形发射出去，李白瞬间拔剑抵挡，身影快到看不清，狄仁杰还准备丢出黄牌时，李白已经来到他身后，把青莲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李白：你不是专业的剑客，还想挑战我？嗯？

李白尾音上翘，嘴里叼着一根青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

狄仁杰：说吧，找我什么事？

面对狄仁杰冷冰冰的脸色，李白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只有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依旧没给过他好脸色，让他很想看看狄仁杰假面具背后的秘密。

李白收剑回鞘，像只没有骨头的软猫一样，趴在狄仁杰背后，不时偷点他的笑穴，可狄仁杰的身体就跟金属做的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狄仁杰：玩够了吗？

李白：哼，没趣的老男人。

狄仁杰：再不说，我就赶你出府了！

李白：别别别，深更半夜，你把我赶出去，我睡哪儿啊？

李白取下口中的那根草，挠了挠狄仁杰的耳朵，发现他只是嫌弃地擦了擦，一点也不怕痒，自觉无趣。

狄仁杰：剑仙大人平日里不是醉倒在哪儿，就睡哪儿吗？

狄仁杰：青楼妓院，猪棚瓦栏，荒郊野外……

李白：停停停，我可没乱来。

两人唇枪舌战，互相攻讦，谁也不让着谁，最后天都快亮了，狄仁杰困得不行，李白也是醉意上头，两人视线模糊，不知不觉抱在一块就倒在了半米高的软榻上，身形交叠，衣衫不整。

等管家找来，请狄仁杰吃早餐的时候，看到这情形，幽幽叹了口气。

管家：呼，李白大人一来，我家大人要倒霉好几天咯！

元芳看着管家端到自己房里的精美早餐，左等右等也没看到狄仁杰，抱着碗不肯吃饭。

管家：小主人，快吃吧，粥快凉了！

元芳听不懂，也不敢说其他话，只一个劲用汉语重复狄仁杰的名字，管家这才明白。

管家：我带您去找大人好了。

管家弯下身子，将元芳从凳子上抱下来，牵着他的手来到会客室，看到睡在一起的两人，元芳有些难过。

走上前闻到李白一身的酒味，捏着鼻子退了好几步。

管家：这是主人的朋友，大唐诗仙，剑客高手。

元芳只听懂“朋友”两个字，伸手去拖狄仁杰，却怎么都拽不动。

等李白和狄仁杰醒来，就看到元芳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写写画画。

而且脸色颇为古怪，像是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东。

狄仁杰：元芳，你怎么在这儿？

李元芳：等长官教我读书写字。

狄仁杰有一瞬间发懵，昨天还排斥练字的小家伙，现在竟然如此主动。

李白：你们的话是哪国语言？

李白：楼兰、匈奴、倭国语、汉语、胡人各部落的语言，我都会，怎么听不懂你们的话？

狄仁杰：咳咳，我和元芳的家乡话，小地方，口音偏。

李白：原来他是你老乡，难怪对小家伙这么好。

李白虽然没见过两人的相处模式，可也看得出来，元芳身上的衣服料子，价格不菲，而且昨晚元芳练字的方法，完全就是在浪费纸张，一张纸只写一两个字，他都没这么奢侈过，狄仁杰居然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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