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三【将军在上】1乞巧重逢

“哥哥，你说母亲会喜欢我的歌舞吗？”

“你是说，你学会了惜音姨娘唯一留下的那支歌舞吗？”

“那母亲看了会笑吗？思音从来没看过母亲的笑容……”

“我想会的，因为我发现只要提起惜音姨娘，母亲的表情就会很温柔，但也有很深的悲伤，也许母亲真的很想念她。”

“狐狸叔叔说我长得几乎跟惜音姨娘一模一样，所以才给我取名叶思音。母亲说，哥哥姓赵就可以了，女孩一定要姓叶。可如今想来，应该也有母亲思念惜音姨娘的含义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姨娘的事情，长辈们都会刻意避开。特别是为什么姨娘的墓碑上写的是“叶柳氏”，没有人敢说，都避之不及。”

“是呀，就连我学会的这支歌舞，也是前阵子姨娘的贴身丫鬟红莺姨，一看到我，泪流满面的喊我小姐小姐，之后知道我是谁，就把惜音姨娘生前唯一被她留下的遗物转赠给我，她说不希望惜音姨娘就这么永远消失，只留下冰冷的墓碑。”

“可是，今天是乞巧节呀！你要给母亲表演姨娘的遗曲，合适吗？”

“红莺姨说，当年姨娘也是乞巧节给母亲跳得这支舞，只是没有将曲子唱出来。虽然现在不知道，这支舞曲姨娘是为谁而作，但是在我学会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想在乞巧节表演给母亲看。”

“我看过歌词，像是一个女子对她心上人的全部情感，姨娘怎么会想给母亲看呢？也许当初没有把歌曲唱出来，就是姨娘想把完整的舞曲留给她的心上人。”

“是负心人吧！虽然没见过姨娘，也无法求证你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但是当我完全学会这支舞曲的时候，内心充满了压抑、悲伤却无怨无悔。如果是心上人，怎么会悲伤呢？”

“就是心上人！”

“是负心人！”

……

“你们两个在争什么呢？”赵玉瑾挽着叶昭朝他们的一双儿女走来。

“没、没什么”叶思音吓得低下了头，胆小的样子像极了惜音。

每每看到这样的女儿，叶昭想要走近，却又没有勇气迈出步伐。

可她的女儿不仅胆小像极了惜音，就连粘着自己的性子也像极了，无论自己装成多么冷漠的母亲，女儿都会细致孝顺的在自己左右服侍。

这让叶昭心更痛。

“回禀父亲，我只是在跟妹妹打趣，怎么舍得跟她争东西呀！”

这大儿子赵天佑，像极了男装的叶昭，性子也像，既爱欺负这个亲妹妹，也是最疼这个亲妹妹的。

赵玉瑾与叶昭这一双儿女，偏偏没有一点像赵玉瑾，有时他都怀疑是不是孩子亲爹。

“母亲，您怎么出来了，虽然您每年乞巧节都要在这个院子里过，但是您今年身体一直不好，该留在屋里，我们去找您的呀！”

女儿依然贴心的扶着叶昭，想让她进屋休息。

叶昭摇了摇手，站在了原地，“我就想站在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让我有精神。”

叶思音知道她的将军母亲，即使早已卸甲，却依旧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威武英雄。

她没有继续劝阻，而是撒娇道：“母亲，你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你再睁开眼睛。”

原本还担心母亲会像往常一样冰冷的对自己回一句：“胡闹。”

没曾想到，母亲竟然迟疑了一会儿，嘴角上扬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叶思音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母亲上扬的嘴角，更加坚定了表演惜音姨娘这只舞曲的信心。

“好了。”

叶思音在自己的甜美歌声中挑起了曼妙的舞姿。

叶昭睁开眼睛，看到跟惜音当年给她跳得一样的舞蹈，有着与惜音一样的面容与声音，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在听到女儿唱道。

“无声陪伴你，永远说不出口，伸出手牵不住你衣袖，我太懦弱，可是你比我优柔，拆不穿，也是种不朽。”

叶昭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像被万千利剑刺过，当场呕了一口鲜血，叶思音连忙停下来扶叶昭，赵玉瑾和赵天佑也在同时大喊太医。

在昏迷之前，叶昭伸手想要去触摸女儿的脸颊，嘴里却念道：“惜音，原来，原来……”

就在快要触碰到之前，手落下，呼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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