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你好啊，小孩

八七。你好啊，小孩

Steve的期末考试如期到来。

只是考场上，马斯特的位子空着。可能很久不会再出现了。

那一处空洞——好像是特意为了提醒steve什么一样，学校不是把被送入戒毒所的那个少年的位置挤掉，而是把空洞的座椅立在那里，有着堂而皇之的存在感。像是缅怀，又像是一种可怕的提醒。

Steve答题的手出了汗。

他不知道，null老师的办公桌也是这样空着的吗？他好久没去老师办公室了。

时间不等人，打铃就收卷，最后一排的学生站起来把一张张劣质的打印纸收走。这是每个学校的学生都演练过无数次的仪式。

“嘿，steve！”

Steve合上笔，Alex在他面前拿着班级的试卷，但捂了捂肚子。

“我想去厕所，帮我把卷子送到老师办公室好吗？”

Steve点点头，Alex做了个感激的手势就跑出去了。下课世家很宝贵。

Steve抱着试卷，还是来到了教师办公室门前。他敲敲门，走了进去。第一眼，他看到里面的每个隔间都坐满了，也包括null老师原先的位子。

他本以为没有什么人能够取代在自己心中null老师的位置的。

“老师，期末试卷。”

“好的，放那边吧。”

借着往窗台上放试卷的机会，steve看了看那个人。意外的也是大男孩类型的老师，黑色的头发梳成马尾，带着很重的黑眼圈，好像熬夜很久了，更像是对面高中几宿没睡的高考生。他正在和旁边的老师说着什么话，可是他好矮小，不用弯腰，就可以把脸贴到坐着的主任肩膀上去。

“是新的物理老师吗？”

“不，他不是老师。”看着steve傻傻自言自语的样子，旁边的语文老师笑了笑，“他是助教。你也可以管他叫老师啦——‘萨德老师’。”

Steve又看了看那个仿佛少年的老师。

萨德老师的眼睛不是白色。

放完试卷回到班级，同学们已经差不多背包都走了，只有值日生在做值日。Steve拿起铅笔盒放进书包，Alex才从后门溜进来。

“卷子已经送去了吗？”

“送去了。”

“谢啦，steve。今天也一起回去吗？”

Steve摇了摇头：“我想去买点好吃的，去小卖部逛逛。你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最近很乱。我陪你去吧。”Alex表示担忧。

“不，不用，”steve抓抓头发，“其实是，我想去找恐惧魔王哥哥说说话。他陪我应该没问题，他不是坏人对吧。”

Alex挑了挑眉：“好吧。但是不要太晚回家，实在不行让恐惧魔王哥哥送你也好。”

“我知道了。”

背起书包，steve再次踏入酒吧。和恐惧魔王的嘱咐不同，在马斯特的事情过了一周之后，steve开始经常出入这里，他时刻铭记着拒绝所有人递过来的香烟和糖果，如果有人敢把手离得他太近，他就自动自觉跑到恐惧魔王视线所及的地方。他请恐惧魔王教他弹贝斯，也跟鼓手学打鼓。恐惧魔王的贝斯好重啊，steve一开始并不能很好地端住。他确实发现，这个本来优雅神秘的酒吧里面，会递过来香烟和糖果的人正在越来越多，警车也开始时常从这里经过了。警察局里的很多警察都认识steve，有时候他们对视一眼，steve看到一种奇妙的无奈。

那些警察每次都要对自己笑，然后催促自己赶紧回家，steve说自己在跟恐惧魔王学贝斯。

Steve就在那些眼睛里，看到奇妙而无解的神情。

好像班干部和同学吵架的神情，他收不上来作业，他自己其实也学得很累。好像老师在办公室桌子上趴着的神情，同学和她顶嘴，她教不会他们，她自己其实写教案写到很晚。

他不知道。

跑到舞台下面，却没有看到恐惧魔王。鼓手说，恐惧魔王今天不在。

Steve看了看身后烟雾缭绕的环境，没有恐惧魔王，暂时也没有表演，这个环境马上就变得难以忍受起来了。还是走吧，steve想着。

他回过头去想走，可是一声豪爽的笑声绊住了他。

那声音好熟悉。

Steve拨开烟雾，看向靠墙的一处座位，那座位就在拐角处，很隐蔽，而且被烟雾团团包围着。

笑的人是亚当。他还是穿着那件夹克，领口处露出绷带的白边，仔细一看，他头顶也缠着绷带。他拿着一杯啤酒，脸上已经喝得飞起红晕。而他对面坐着的人就想对安然很多，他像是一个贵族一样，直着上半身，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即使是室内，鼻梁上也架着墨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同样散发着尼古丁的雾。

Steve知道，那人和自己有几乎一样的脸。

那是他好久不见的人。

那是他好久不见的herobr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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