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听说你有一支军队

三七。听说你有一支军队

“听说你做卧底的时候还发展了一大帮小弟，后来他们怎么样了？……你就这么把他们抛下了吗？那他们一定恨透你了。……不过你居然没把他们都抓起来，这是最后的情分吧。要么面临失职，要么就对不起兄弟，还真是难以两全呢。不过你现在不管怎么失职都没关系了。”

“我想还是很重要的，这是一个公民该有的自觉，还有，如果饭堵不住你的嘴，我就想别的方法把你的嘴巴缝上。”

吃过了饭，303主动去刷碗。因为Null已经做饭了，所以刷碗应该轮到他。303觉得这特别合理，可是Null不这么觉得——

“喔，你好体贴。”

“我真的要缝上你的嘴了！”

好不容易把Null赶到沙发上去，冰凉的水从水龙头里浇下来，流淌在盘子和303的手上。不管怎么样，Null刚才说出的话都把303记忆给勾了出来，那一大片穿着白衣白裤的人，就好像一大团模糊的云雾在眼前晃来晃去。

当初特别要求穿白衣服的人还是303自己，他说要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当然，这些形容词在毒贩之间会有另外的意思，不过总的来说，都是些对自己有利的“好意思”，到哪儿都一样，这一点和词语本身的寓意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只有那么一件事是绝对不容误会的，那就是兄弟之间一定要讲义气，这就是一个抱团的团体之间铁打的规则。

是303创建起这个规则的，也是他先打破这个规则的。

他为了另外一个更加至高无上的规则，他别无选择，又或者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仍然会义不容辞的选择民众的大义。

事情的发展都是流动的，冥冥之中也都会流向同一个方向。

“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看着303擦着手上的水，从厨房走出来之后，Null忽然伸手这样说。

“哥不会暴露你的，哥会说这是管路人借的电话。”

“你要打给谁？”303摸了摸口袋，犹疑着拿出了电话递过去。

“HB。”

Null接过电话，做了个谢谢的手势，拍了拍光滑的电话表面。

“哥要回去做事，也不能老住在你这里呀。只有他最是能帮得上哥了。”

“我帮你的还不够多吗。”

303忽然这样说。他站在沙发前面，穿了一身白色。

Null看了看303，那一身白色的人也不知道意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如果没有分析错的话——Null眨了眨眼，他是希望自己留下来还是怎么的？

“不，你也帮了哥很多……”Null开始小心翼翼的说话，开始经过大脑开始考虑自己这句话说的对不对，“但是再怎么说，你之前是个缉毒警，至少H和哥是一路货色。”说完，Null苍然地笑了一笑。

见303没有说话，Null朝他做了个鬼脸。

“我发现你身上的改变了，缉毒警做到我这一步，也不算完全的失职。”

303摆了摆手，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我是想着你就留在这，住也好住，我报警找人抓你也好抓。但如果你要打电话的话，我也不拦着你。”

房门关上了。最近几天他俩就像这样，门关起来，各干各的。

Null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忽然，他把它放下了。

他没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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