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季第52章 秩序之危（6）

十分钟后，越过心境的L和艾蕾来到秩序之柱……

L：“找到秩序之柱了，不过，关键人物没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办”

艾蕾：“兄长，据我所知……”

艾蕾还没说完，夜洛晨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来了，既然如此，可以开始了”

然而，看到夜洛晨的艾蕾和L却沉默了

“怎么了”看到他们的脸色，夜洛晨觉得有点奇怪。

L嘲讽道：“你掩盖自己身上的窟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真难看”

艾蕾也没有动手，看着夜洛晨问道：“值得吗？为了守护我们这些本来无关的柱外生命，忍受乾坤的刑罚”

夜洛晨：“……”

艾蕾：“关于起源之子的事情，这个时代并不是没有记载，据我所知，起源之子是由六个起源神的力量结合而生，以‘守护’为主，可协助起源神、抹杀深渊造物、守护世间万物，但唯有一点……起源之子不能越逾，所做之事不能越过起源神，若有违反，必将受到制裁”

“你倒是知道不少，咳……”原本看上去正常的夜洛晨，终究还是撑不住49根‘散功神针’的威力，咳出血，那些针伤的可不仅仅是他肉体，他的灵魂也被刺中了。

L：“以你现在的状态，你确定还要继续？”

重新调整好状态，夜洛晨还是一脸无所谓道：“都已经这样了，若是什么都不做我岂不太亏了，不过还要快点，我能感应到秩序之柱假性沉睡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代贤者族谢谢你”L也没想到，夜洛晨会为他们做到这种地步。

“那我们开始吧，”艾蕾拿出贤者权杖，准备布置术式……

“等等”就在这时，昆仑追了过来。

L：“居然这么快就越过了心境，看来你们确实没吃过什么苦”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目的，你们也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愿意帮你们、帮贤者族”

“昆仑，这件事……咳”夜洛晨话还没说完，原本看起来正常的他身上突然多出许多针孔，脸色苍白，浑身是血。

“洛晨，你怎么了！”看着夜洛晨这样子，昆仑他们都吓了一跳。

夜洛晨本想说没什么，却被L抢先一步说道：“估计是被秩序起源神扎的”

其他人：“什么？”

昆仑：“阿坤？不会的，阿坤为什么要这么做”

“提前的惩罚罢了”既然都被发现，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是我的选择，因为我身上拥有6个起源神的力量，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越过起源神，更改秩序对我而言本就不可为，我不怪乾坤”。

“为什么？”就在昆仑还想问什么时，一道金光包围了他……

昆仑心海

乾坤的元神出现在昆仑面前

昆仑：“阿坤，你没事了”

乾坤元神：“吾被迫沉睡，这只是吾的一缕元神”

昆仑：“阿坤，洛晨他……”

乾坤：“的确是吾动的手，扎了他49根‘化功针’……”

“什么？化功针，扎了化功针，不仅身受重伤，力量削弱，灵魂也会受创，阿坤，你为什么……”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因为事情还没发生，所以吾给过他悔改的机会，若他肯放弃，吾可以看在他之前救世的份上既往不咎，但他依然固执的选择了越逾，为了一群柱外之人，做出更改秩序的越逾之举，‘起源之子越逾，必将受到制裁’，这是铁的法则，吾问汝，如果是汝，汝会如何”

“我会和洛晨一样！”昆仑坚定的说道。

“！”想不到一切真的如洛晨所言，乾坤说道“一方天地自有一重法则，法中有序，序中含道，天道不可逆，这才是秩序，若逆天而行，打破平衡，秩序崩坏，苍生再无生机，贤者族与柱内生灵，汝等应知孰轻孰重，为了一念之仁而舍柱内苍生，因一念之差毁一方天地，天地既毁，苍生不复，又何来贤者族的生机”

乾坤：“你了解贤者族悲哀的过去，因而产生慈悲之心，莫非你所见的需要守护和帮助，你所未见的就不需要了吗？‘捍卫秩序法则方为正道’，‘起源之子’不明白，身为‘秩序之子’的你也不明白吗？”

昆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为何救贤者族就不能救柱内苍生，我不服”

乾坤元神：“若想不通，便在心海处慢慢想，心海流逝的时间不过须臾，你有时间慢慢想通，你在这里好好想清楚，你该肩负的大任”

昆仑闭眼沉思：秩序法则不可逆……明知流泪会死亡，却还是会落泪；明知眼前人非故人，也还是会迟疑；即使不得已手刃同族，但心中从未放弃拯救的信念；循他人成功之道也许事倍功半，但仍要踏出自己的道路；明知因果无法逆转，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明知救我会丢掉性命，却还是这么做了；明知前路艰辛，也毅然前行；明知越逾会被制裁，却还是固执地坚守己见，为何人们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为之？

想了一会儿，昆仑开口道：“那我也不妨来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吧”

昆仑：“阿坤，曾经我不懂何为天道，何为秩序，总觉得你所苦苦坚守的规则秩序，一套一套关于责任大义的说辞像沉重的枷锁，锁住了你，也锁住了很多人，直到我看到艾蕾他们贤者族所在的世界，没有规则秩序混乱不堪，强者为刀俎，有价值者为鱼肉，贤者族只是想要平静的生存都成奢望”

昆仑：“如今我明白了，秩序法则是为了没有羽翼的人而存在，也明白了你所坚持的‘道’的意义，你说的对，我见到贤者族的悲剧后心生悲悯，世间还有很多值得悲悯的事，贤者族我愿救，世间若还有不公，我也愿救，为何我不能将所有我所见所知的不公之事都施于援手，为何要分柱内外，要分此时彼时？”

昆仑：“世间万物阴阳、黑白、对错双生，我相信一定有双赢的破解之道，一如我旅途中所遇所感，大家皆遵从本心去感受、去体会、去抉择，天道秩序若不可逆，我愿为自己的心，做一次‘明知不可为而为知’的选择”

乾坤：“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昆仑：“嗯，这就是我的答案，我不愿走你指名的道，我想走自己的道”

乾坤元神：“遵循本心，正视内心情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许你走了吾一直不敢走的道，若这是你选择的道，便挺直胸膛走下去吧”

昆仑：“可是阿坤，洛晨他没有错……”

乾坤：“‘49针针刑’是为了惩戒他‘越逾之举’，这是他该受的，他背负的可比你还要多……”

10分钟之前

一根又一根的针扎进夜洛晨的身体，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默默忍受，不知道多长时间，在最后一针落下后，束缚住他的枷锁消失，洛晨也血迹斑斑的倒在地上。

乾坤收起“化功针”看着他说道：“明知不可为，为何还为之？”

夜洛晨依旧不肯服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只是在遵守本心，做我该做的事”

“‘为了柱外之人更改秩序’这就是你该做的事？”

“我并非‘秩序之子’，我要守护的从来都不是秩序，也不是你们起源神”

乾坤：“那是什么？”

洛晨：“我想守护的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某一物，是所有！我想守护世间所有的一切”

乾坤：“即便是‘深渊’？说起这个……”

乾坤还没说完，就被夜洛晨打断：“只要不是十恶不赦，我都愿意去守护，她们是有感情的，奈亚想守护父母，克希拉想守护奈亚，他们的初衷并非毁灭世界，只是对这个世界失望而做出的失控之举，深渊造物，若无恶意，我愿意给她们一个新的生活，柱外生灵亦是如此”

乾坤：“你所背负的太广了”

夜洛晨：“我乐意”

“哼，行刑结束，你可以滚了，至于你想做的事……既然代价已付，只要你还有能力，就随你吧”

“多谢”用自己的力量微弱的力量遮盖自己的伤口后，夜洛晨便离开了秩序空间。

“一个两个都这样……”见昆仑和洛晨的选择一致，乾坤无奈，但也欣慰地说道：“你开辟了属于自己的道，吾与洛洛离在秩序之柱等你归来”说完就消失了。

一道白光闪过，六道合一，昆仑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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