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门初见（12）

世子紧随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左右张望之时，发现角落里还有趴着的一个人，看起来蛮眼熟的。

他刚坐下，那人便抬起头来，神情迷茫，一边脸颊上还有被衣物压出的道道红印。

“季元启？你也......？”他没来得及表达惊讶，一道青色身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看看在场的学子，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人到齐了，初试便选中了三名学子，”玉泽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这个人如沐春风，却说不出哪里怪怪的。“程先生，这在乾门学中并不常见吧。”

“的确如此，毕竟乾门学向来求精不求多，连续两年无人入选也是常事。”来者另一位便是程学士。

“应该都不许我介绍了，想必诸生都认识我们的玉司监。”说起来，玉泽是明雍书院的司掌一切大考的司监，而乾门考核一事非同小可，他出现于此合情合理。“接下来的二试，玉司监便是诸位的监考先生。”

“乾门学？！”季元启压低声音的惊呼吸引了世子的注意力，表情中无半点懵然之色，他看过去之时还残留了一丝未收的严肃。

“乾门学怎么了？”世子一问，季元启只是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每一年，书院都会从入学新生中选出最出色的学子，通过几轮考核筛选，收为一组，特殊施教。”程先生开口解释道，“这些学子要全科皆修，兼以外出历练。表现优异者，在书院期间，便可以入朝为政。”

这么说来，昨日院长布下的那一场好戏，便是乾门考核的第一步了，而他们三人，便是其中表现优异者。

“这是什么考核？”程先生话音未落，季元启便凑过来和他说小话，“昨日我懒得做戏，明明大半时间都在树上睡觉。什么时候睡觉也算表现优异了！”

看起来，这季大少爷对所谓的乾门学毫无兴趣，什么梦里背课文，醒来背史论都能说出口，话里话外皆是透露着一股嫌弃。

“你自求多福吧，小爷我不陪你了！”只见他高举双手，眼眸中满是对自由的追求，“先生！我想退出乾门学！”

世子瞪大眼睛，目睹了这一切，心里对他又一次惊骇世俗的行为表示震惊，若不是他下了决心，此刻怕是跟着季元启跑了。

“不想入乾门学，到是个有主见的孩子，”程先生还是一脸微笑，“既如此，你现在便可以退出二试。”

季元启听闻后立刻跳了出来，向着世子眨眨眼就跑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过短跑冠军了，连背影都带着几份欢愉。

玉泽挑着眉，用季元启当时看火狐的眼神盯着他，世子都不禁为他日后的史学成绩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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