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寒潭的颜色泾渭分明,最底部漆黑一片,宛若浓墨,最上层澄清透亮,就好像是墨与水分了层。
只是女王四处观望,也没见有什么字画之类的东西,想着那寒潭底部的浓黑不一定是墨,何况能把这么大一口寒潭染到半黑的墨,只怕不知要多少,虽然重言从小爱以水墨作画,可女王拿不准这克隆体是否也有作画的习惯。
飞衡想请二人坐下,这才发现自己洞府内并无多余椅子和蒲团,尴尬地愣在原地。
张良羞涩地捂着胸口直笑,若不是被飞衡眼神警告,只怕他还要笑个不停。
女王自己出门急,平日里也不会往神域空间塞那些日常用品,想着要不就站着说话好了。
可飞衡想和她打听许多事,直接削下两块石壁,拿出一把小刻刀,灌注神力,很快雕好了两张石凳子,张良和女王两人面面相觑。
看在对方这么认真的份上,两人将长袍一掀,将就着坐了下去,但是这石凳子太过低矮,女王总觉得三人围坐在一起好像有些奇怪。
她坐在还没自己膝盖高的石凳子上,十分难受,小小的一方石凳,动一动就会坐歪下去,硌得兔子尾巴生疼。
可她已经看到了飞衡眼中的局促,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僵直身子,将一部分重心转移至落地的双脚之上,坐着才没那么难受。
而张良也是如坐针毡,总觉得这石凳子硌得尾椎骨疼。
三人坐定后,飞衡开口了,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女王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切。
飞衡:她还提过我什么?
武则天她说,你是一个本性不坏的人。
武则天是她害了你,若是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定然不会再……
飞衡:再什么?
女王本想是说不会再把他创造出来,可这样等于扼杀了他的降临,女王拿不准对方对此的看法,也许他也不想被当做替身而降世,可谁不想活着,既然有了生命和意识,大多数人都不会想死。
于是女王换了个说法。
武则天不会再让你受苦。
飞衡:她真的这么关心我?
武则天她对你始终怀着一份愧疚。
飞衡:只是……愧疚吗?
飞衡落寞地抿了抿嘴角,眼神涣散,身子没了精神支柱,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武则天你喜欢她?
飞衡闭目不答,张良看不下去了,将话题转移。
白羊座张良:飞衡啊,你过几日就要离开这里,去南岳衡山的祝融峰了。
白羊座张良:我没什么好送你的,知你喜爱作画。
白羊座张良:前些日子偶然间得到一张羊皮纸,手感细腻,酷似人皮,你用来作画定然不错。
说着,张良从自己的神域空间拿出一封卷轴,飞衡打开来看,里面空白一片,伸出手指细细抚摸,表情一时怔住。
飞衡:纸中精品,多谢子房兄。
女王见他说得神秘,也有些好奇,得到对方许可后,伸手摸了上去,若不是亲眼见到是一张纸,只怕真要以为是哪个妙龄女子的细白后背,又滑又软,而且还带着人体的低温。
飞衡说他来了灵感,将羊皮纸铺在石桌上,当即取出一只狼毫毛笔,伸进寒潭搅动一番,水墨交融,毛笔染了清墨,对着画纸一阵龙飞凤舞,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跃然纸上。
那熟悉的眉眼,女王看一眼便知道是谁,等到鱼尾出现,她侧了侧身子,告诫自己不可以心软。
看这飞衡下笔熟练的样子,想来早已画过千百遍,身子岿然不动,眼波不兴,却能画得生动传神。
随后,他又开始给这画绘制背景,虽然是水墨画,没有色彩,但却比真正的神御重言画过的每一幅画都要有意境
也许是二人心境不同,重言擅工笔画,每一笔都端庄妍丽,比较写实,而飞衡的画不重外形,重在意境,有些地方明明画得潦草敷衍,可你看了只会觉得,只有这般凌乱的手法才能表现人物纷繁复杂的情绪。
飞衡画完以后,对着画中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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