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撕扯并没有发生,一件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
齐司礼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将少女用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银色的睫羽低垂,金色的瞳仁紧紧注视着眼前的少女。他不曾想过,对方这些天居然是待在医院。
还被欺负得这么惨,真是……可怜。
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柔软的发顶,似乎是想要给予一些安抚。
眼里的惧怕如同潮水一样退去,微微抬眸却是见到了这素来与自己不太对付的齐司礼。
齐司礼只觉得有趣,他从未见过对方如同一只初生的小兽一样的无害。琥珀色的眼瞳里也不是往日的精心伪装,而是带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朦胧的瞳光有些惑人。
“没事了。”齐司礼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继续抚摸着对方的发丝。他很喜欢对方不抗拒自己的模样,这股占有欲与掌控欲总是特别的汹涌。
耳中不仅有齐司礼的安抚,还要方才那个女子的歇斯底里的嘶吼。
脑仁有些疼,试着想要起身,可是后腰的疼痛感让她不适的皱起了眉。
齐司礼一手搂着怀里的人,让对方可以借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陆嘉言只能默许齐司礼的举动,一只手紧紧攥紧自己身上的外套。视线落在那还在挣扎的女子身上,轻声对身边的人道:“扶我过去。”
动作虽有迟疑,可是齐司礼到底是没有违背对方的意思。余光瞥见那雪白的脖颈上刺眼的手印,看着那个女子的目光越发的冷凝。
一直挣扎的女子看见眼前的少女,挣扎的力道缓缓地减小了许多。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那双眼睛,那是任何人都会自渐行秽的一双眼睛。干净澄澈、没有沾染半分的情感,看着自己的时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俯视。
“你现在这样,值得吗?”
“为了所谓的男朋友,在医院里面大吵大闹,成为别人眼中的一个可怜人。”
“你需要的是别人的怜悯,还是同情?”
“你可以为你的容貌哭泣,可不应该为一个抛弃你的男人哭泣。”
“人若是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就会渐渐的一无所有。”
“你出事这么久,有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报平安吗?”
陆嘉言无奈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注视着对方那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心下已经了然。
她并不想批判谁,只是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的。
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是一个人。
女子痛苦的蹲在地上,口中穿出一阵哭声,不像之前的那样癫狂,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陆嘉言没有继续去看对方,脖颈上和后腰处的疼痛让她很难受。
连一贯的伪装都懒得继续下去,眼睫微微收敛,将自己的那一份漠然收回。
注意力一直都在身边的人身上的齐司礼是感受最明显的,方才的那个理智冷静得不带有半分人类情绪波动的模样,可能才是对方最真实的面孔。
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任何情感都被尽数剥离。像没有生机的水晶娃娃,又不全是。
还有着一种可望不可即的遥远飘渺,是倾尽全力都抓不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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