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没有听到他的正面回答,疑惑依旧无法解开。“魔种当道的这段日子,峡谷里的人都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无论我开二技能走到哪里,那里都是被战争践踏过的焦土,幸存的居民躲躲藏藏,狼狈与饥荒是他们的影子,恐惧与无助充斥着他们眼神。”她不是在指责,毕竟她不会用这样的姿态去对待她的懿大人;她只是在陈述,陈述她从龙宫被放回人间后的所见所闻。
“所以你只身出现在魔殿,就是为了”
“为了除掉世人口中的魔王。”
早就猜到的事,被大乔亲口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司马懿只觉得心口被狠狠地拧了一把。“你竟如此大义。”她的口气太果断,以致于他怀疑她是被控了神智,但不是,她只是变了。从去那个龙宫开始的吗……当初怎么都不肯回来,后来却自己出现在魔殿,主动去接近魔王!而魔王就是他司马懿,她当时该是不知情的。
这一切不是很巧合?!真的很难不让他去怀疑。
“峡谷里的人,真的非死不可吗?”双眉骤蹙,大乔看着司马懿问道,明明她认识的懿大人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这个眼神比她刚才说的所有话都具有针对性,司马懿知道是大乔的话肯定无法接受这一切,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问起自己是魔王的事。只是,在确定之后,她能不能不要太记恨他。这么一觉得,他突然有了解释的想法,松口说道:“我只是让他们尽情去夺掠,粮食、物资与居所都可。唯独,就是没有下达取人性命的命令,甚至还让他们不可为之。”的确如此,以致于当时的魔种都有点琢磨不透他们的主:怎么放任他们破坏却又下令不能杀人。那是司马懿觉得:死算什么,就要让他们活,让他们活着感受这黑暗所带来的痛苦,就像当年曹操留着他的命让他苟且暗痛了大半生那般……还有就是,他还是在顾虑她的感受,她该不愿他真的做得那么绝吧。
“你骗我。”往事她记忆犹新,一个魔王怎么可能给手下下达这样的命令,他怎么可能不杀人!至少在她经历过的里面,他明明就杀害了她的朋友,一个救过她几次、在混世中与她相依为命过一段日子的恩友。
司马懿有点吃惊,不同于刚才的沉静,她的这个反应有点激动。“乔儿?”她说他骗她,是指哪件事;哪件事会令她如今这般愤愤不平,“你在指,什么骗你?!”说实话,司马懿问得还真有点心虚,因为太多了。
“绝一囚!你杀了我的朋友绝一囚,这是你亲口承认的,可如今却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让你的手下杀人。”大乔回答道。司马懿不说还好,如今一想起那位因对自己好,就枉死而去的绝一囚,大乔只觉得痛心和愧疚,是她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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