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又开了。湃风抬起头,这次来的正是他在预言里见了两次的那个人,田明阳。
他一身名牌,不是雨果博斯就是华伦天奴,手上戴着江诗丹顿的腕表,发型也像是专人设计的,散发着金钱的气息。湃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超市跳楼大甩卖时买的不知名杂牌运动装,夜市路边摊二十块一双的鞋,蛋糕店赠送的塑料电子表,跟对方一比,简直没脸见人。
他算是明白田恒来时为什么在他身上看来看去了,大概是很久没见过穷成这样的人了吧。
田明阳朝他伸出手:“您就是陈湃风?”
湃风客套性和他握上手:“我是。”
在这家人里,田明阳的罪孽是最轻的,虽然欺负冥月的事他应该没少干,但至少没有直接参与当年的龌龊事,湃风对他还是保持了礼貌。
田明阳拉开椅子坐到对面:“那个,今晚我找您的事,能保密吗?”
湃风扫了一眼咖啡厅,只有距离很远的几桌上有人,没人关注这他们:“嗯。”
“那个,就是……”田明阳绞着手,吞吞吐吐几次也没造出个完整的句子,“你一定要保密。”
他双手合十,近乎恳求地说道:“我……我犯事了。”
“想要您帮我看一看,会不会被发现。”
湃风挑起眉:“多大的事?”
“没,没多大,”田明阳的眼神躲避着他,“就,就是跟人闹着玩,不小心,不小心……”
湃风没说话,耐心地等着他说完。
“不小心把他推倒了,摔到地上,骨头断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完。
“你们家那么有钱,怕这点事?”
湃风叫来服务生,给自己点了杯爱尔兰咖啡,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这套说辞,鬼都不信。
田明阳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陈先生,这就没必要打听了吧。”
“不用看了,至少两个月之后你还很好。”湃风头也没抬,只顾喝着咖啡。
富二代终究不是老油条,没有那么圆滑的为人处世能力。田明阳朝湃风这边凑凑,鬼鬼祟祟地道:“能不能……再久一点?看看半年之后?”
“一个意外能追到半年后?”湃风放下咖啡杯。况且,他也没有预言确切时间的水平。
田明阳心虚地低下头:“也许呢。”
他心里有鬼。
算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湃风对自己摇了摇头,抽出唱片,灌入神力。这次,神力同时回流进了眼睛和耳朵。今天晚上连着预言三次,他熟练了不少,结束后也没有第一次那么累了。
他确实预言不了半年后,但面对犯事的人,看警察局绝对错不了。
警察局的影像模模糊糊出现。湃风判断出这是前往证物室的走廊,他上次来这里强闯过。
迎面走来两个警察,还都是熟人。一个是当时和墨天凝一起审讯光闪的年轻警察,一个是领队来救墨天凝的带队警察。带队警察的眼睛看起来很正常,这让湃风稍稍放下了心,看来催泪弹没有留下后遗症。
两个人边走边说话:“手法这么残忍?”
“是啊,小姑娘还在上大学呢,青春年华,唉。”
“这凶手简直混账。”
“要不再去抽调两个人吧,我们人手不足,这案子得重点侦破……”
湃风睁开眼:“你到底干什么了?”
田明阳吓得肩膀一缩:“你,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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