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风眼里的画面在模糊。胸口一片炽热,他知道是唱片在起作用了。
聆风的手指微微翘起,朝半空中的光波灌输着神力。她其实很好看,尽管在天渊和湃风身上各用过一次青种,还是挑不出毛病。她以前,一定是很多男人倾慕的对象。
他左手接过光波保持半空中对抗,右手高高举起长剑,一劈而下。一道月牙形神气在地面弹过,折转方向,溅起一片尘土后直飞向聆风。他能听到自己狂热的心跳声,沸腾的血液冲撞着血管。
聆风挑起眉,右手不动,左手抬起在空中翻过一个回旋,明亮的气旋将攻击打得粉碎。
两个人同时看向半空中。两道光波相互侵蚀,摩擦,融合,愈来愈淡,愈来愈薄,最后同时化为乌有。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聆风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弯刀。她双腿一屈,借力高高弹起,在空中跃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弯刀从湃风额头的前上方携风势劈下。湃风的剑在他手中瞬间翻横,向上略一抬,以十字形紧紧架住弯刀。
聆风眼白里金黄色的铃铛倒映进他的瞳孔。他用力眨一下眼,再加神力。
他不能再中招了。
唱片像开了加热模式的保温壶,越来越滚烫。神力输送的功率正在变大。
他隐隐有种感觉,唱片似乎什么都知道,从去接天渊遗体时拒绝被他留下,到在天渊家楼梯上滚落替他吸引警察吸引力,就像神明一样,能洞察一切,未卜先知。
聆风半悬在空中的姿势到底不适合长期僵持。她最后在刀上猛压一把,接着弯刀变形给的弹力,在空中翻一个回旋,落到几米远的地上。
湃风大喘着粗气。他们间的差距没有完全消弭。
还是,比不过她?
聆风倒也不如刚开始自如了,额头泌出细细的汗珠。但比起湃风,她剩下的体力显然更多。
两个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各自举着刀剑,互相凝视着,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些许的破绽。谁都想保存更多的体力,谁都没忘了,这里不止两个人。
湃风深吸一口气,凝神屏气。他早就注意到,重犯区有不少活下来的看守,其他监区也保留了大量的兵力,但没有一个人过来助战。他们只是远远的站着,遥遥地望着,或照着药品处理伤口,或原地坐卧休息,仿佛与他们毫不相干。
是啊,毫不相干。
他不去想,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眼前。
忽然,他听到一阵破风声从背后传来。
血月没看住墨天凝吗?他回身举起长剑,准备挡住。然而,他只看到一颗子弹从他头顶半米的位置飞过,刺向聆风的咽喉。她面色阴沉地一扇弯刀,子弹被弹到一边。
湃风揉揉眼睛。光闪站在后方,冥月靠在一边,手里的枪口还在冒出缕缕青烟。
谁通知他们的?他侧过脸,坑壁上方,二十几个人站在上面,为首的男子朝他深深鞠了一躬。他记得,这人是在重犯区故意弄出响动,帮他吸引看守注意力的那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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