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风一阵眩晕,面前景色模糊一片,摇摇欲倒。
影天一把搀住他:“你还好吗?”
湃风点点头,支撑着重新站稳:
“是你杀了他?”
聆风从容颔首。
湃风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清醒。他怎么没想到,身材娇小便于在树林中穿梭,熟悉天渊的行踪,强大……绝无同归于尽的可能。
“子系中山狼,”影天咬牙切齿吐出一串话,“得志便猖狂!”
聆风抚动着自己的头发:“真抱歉。”
接着,她纵身跃上车顶,又鹞子翻身跳了下去,落在车前空地上。
“你想干什么!”湃风赶忙绕到车前。聆风让天渊不敢迎战,能面对冥月而不逊色。现在窗户纸已经被戳破,他不能大意。
聆风垂着眼帘:“我要带他走。”
她朝墨天凝一抬下巴。
“你想得美!”血月拔出枪,眈眈相向。
光闪扯着墨天凝的后领,退到几米外,其余四人迎上去,把聆风包围在中间。
第一枪是湃风扣响的。
他已经背上了一条人命,不介意再背一条。
上学的时候,语文课上讲到张瀚的《松窗梦语》,所有人都暗暗嘲笑那个原本小心翼翼保护鞋子,可鞋子一旦被弄脏就再不爱惜的轿夫。没想到,如今他也落到了这一模一样的境地。
聆风抬手挡住。子弹打在了她的防弹护腕上。
影天伏身半趴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聆风像是被一阵看不见的风吹了起来,被扯向后方。
他动用了役鬼。
“砰!砰!砰!”
血月侧身瞄准,连开三枪。
“这下……应该清净了。”
忽然,一个身影从硝烟中蹿了出来。聆风毫发无损,一个弹洞也没有。她身上沾满了白色的颗粒。扯着她的那股力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盐……”影天的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再次念诀,一阵风一样的物体掠过,召回了役鬼。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涨起一片小疱。盐伤鬼,这是常识。役鬼受伤,想必他也不好过。
血月又扣动几下扳机,但枪口迟迟不见子弹。她愤愤地把枪扔到后方:“没子弹了。”
冥月递过枪,自己挥拳过去。他凌厉的拳头疯一般冲向聆风的面颊。
聆风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你杀过人吗?”
冥月的拳头左右开弓,聆风闪烁的身形在空气中留下一片残影。她身材娇小,原本是极大的劣势,这个时候反而成了优点。
影天忍痛再次伏身,掐指念诀,又是一阵看不见的力量冲过去。但是,这次的役鬼连聆风的身都没能近,只是在周侧——她浑身沾满了盐。
血月眯着眼,枪口左右摆动半天都没开。冥月和聆风的身形纠缠不清,根本无法瞄准。
“呼,呼……”十几个招式后,冥月不得不停了下来,猛喘两口粗气。拳头是极挑对手的招数,打中人带劲,打不中泄劲。
聆风反倒是大气不喘的样子。她手握着枪却不用,分明是在挑衅。
湃风捏捏拳头,把枪插进腰带,也冲上去。他倒不是挑衅,近距离用枪没什么优势,反而容易伤到冥月。
聆风挑起眼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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