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行诗一样的句子。
血月靠近他,扫了一眼羊皮纸:“你觉得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一个地方,那里可能有关于唱片的什么东西。”湃风舔舔嘴唇。想起义兄对于唱片的狂热,他依旧觉得不解,但不解中又隐隐透出疑虑:能让天渊把性命搭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嘟——嘟——嘟——”警车的鸣笛声打断了湃风的思绪。他望向楼下红蓝闪烁的警灯。辰龙大厦内的人逐渐多了,有人听到枪声,报了警。
他盯着血月:“阁下,我想我们得快做打算了。”
西装男先掏出了枪,但人证、物证一应俱无。指纹检测也很难有效,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说明枪曾经脱手,谁也无法证明是不是他掏枪后,西装男上前抢夺,争执中他杀了西装男。他不敢赌这里有没有监控。更何况,如果真的和警察接触,木盒和羊皮纸一定会被作为证物检查。天渊既然为它套上层层密码,那就是不希望有另外的人看到它。
血月的嘴唇被她抿的发白:“拿上东西,跟我过来。”
湃风把木盒连同羊皮纸塞进外套,紧紧跟上血月。两个人绕过楼梯,躲进消防通道,无数个脚步声在他们脑畔上回响。
“别动。”血月突然一把拉住湃风,钻进门后,连影子都仔仔细细藏在阴影里。他们的背紧紧贴着隔板,躲进一片黑暗。
湃风屏住呼吸。他透过门缝看到一个警徽在眼前一闪而过,上面流动的光华昭示着危险。
“我们怎么办?”湃风轻声说。楼下正在拉警戒线,脚步声从各个方向传来,瓮中捉鳖。
血月走到走廊上的窗户前,拉住湃风的手:“跳下去。”
“你……”湃风往下探了一眼,立即就明白了。
脚步声到了门口。
两人先后爬到窗台上。血月盯着路口的红绿灯,上面正显示红色的倒计时。
“三”
“二”
“一”
“跳!”当一个荷枪实弹的武警破门而入时,两人飞身一跃,稳稳落在下方一辆卡车的车篷布上。与此同时,红绿灯切换成了绿色,卡车载着他们,缓缓开动。
湃风身下柔软的质感告诉他卡车运送的是布料,上面还带着新雨初霁的冷潮。他凝视着血月,她不可能知道车篷下是什么,如果是钢铁或者水泥,怎么办?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凝视,只是自顾自看着羊皮纸上的三行字:“黑色玫瑰掩映,水底下挂着倒影,在八月的天空上行。”
“现在我们逃跑,相当于罪名成立,”湃风忍不住提醒她,“警察在几分钟内就会包围这辆车。”
“我知道,”血月头也不抬,看起来漠不关心,“你觉得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黑色玫瑰……”湃风有些不耐烦,“我怎么会知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如想想对策……”
“嘘。”血月纤细莹白的食指竖在嘴唇前方,做出一个噤声手势。她紧紧把住车厢的围栏,环顾四周,然后对湃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湃风刚刚凑上去,她飞身翻滚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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