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的梦-1

冷冰冰的话语一句一句地冲击她的脑子，不可能实现的，江宁看着他的脸，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她生生克制住了，她不能惹他不快，这时候在他的地盘上，不知道周围的情况不能贸然惹怒他，她得活下去，还得为宋云起报仇：“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张九闻言冷笑一声，他欣赏她的识时务，既然她道歉了，自己可以原谅她。他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不像话。或许他此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放弃自己的底线，又或许明白了。

江宁被限制自由，不能出这间房间，监控摄像头一直开着，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人在监视她。她的手机也不见了，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连时间都不清楚。房间里一直昏暗的，所以这里肯定是特殊建筑物，建来培养他那些植物，做毒品的植物。

她摸了摸胸口的项链，已经不见了。张九没有杀她就是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就想到李大为的脸。江宁下床，用尽全部力气去敲门，门前有人看守，不让她出门。

张九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玻璃窗上映着他落寞的身影。手下打断他的发呆，示意对面的房间，他转过身，扬了扬手，一阵开门声。他在江宁对面的房间里，房门开着，定定地看着她，他看向江宁的眼睛，这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明明她的心里没有自己，也不会对自己忠诚，自己怎么就狠不下心。

江宁看着两旁持枪的特种兵，眸子略深，如果张九在T国，国内警方所有的行动都得得到T国警方的批准，而T国警方又有张九的人，仿佛一切都变得那么困难。

她又默默地退了回去，回到床上，将整个人埋进松软的被子里，靠她一个人可能真的出不去了，强烈的无力感涌上自己的心头。她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窗帘，没有开窗，没有风，窗帘没有一丝动静。

“张晨，你有没有想过这条路走到尽头会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们还年轻，总要面对很多次选择，这些选择往大了说会决定我们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往小了说会决定我们成为一个什么样的警察。这么多年，我没有想过自己的退路，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我也害怕有一天结束了，我连自己都洗不清了。我有一个搭档，他也是毒王的目标，我怕哪天我们两个都死了，我的上级有任何意外就没人知道我们是警察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和你说这些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替我告诉所有人我是个好人，尤其是我妈。”

窗外的虫鸣，耳旁的车流声显得那么真实，似乎迎面吹过来的风都是燥热的，江宁躺在床上，她必须得想办法救自己，她一定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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