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九回合，白方走棋

白无眠：（究竟是记忆定义灵魂，还是灵魂定义记忆......）

白无眠：（当人偶失去人造的“心”后，他是否才能遇到自己真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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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泽：啊啊！江湖骗子就不要想这些深刻的问题了啊！记住自己是白无眠，莫玄泽的好僚机不就好了吗！

是啊，这样不就行了。

白无眠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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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都：很伟大啊。不过，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呢？

罗睺：很多很多。

罗睺：（紫楼，他也是那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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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嘀嗒——嘀嗒——60秒的倒计时迎来了终点。

系统：白方没有移动任何一颗棋子......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

白无眠：“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奥古四王突然出现在棋盘上。

系统：奥古五王......集结。

莫玄泽：“白无眠！”

系统：“太初之火”从白无眠身上散去，白无眠刚被火焰灼烧的身体却出奇冰冷。

系统：如同被夺去一切生机的尸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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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牺牲。

但不同于白无眠自己的淡然，莫玄泽和伊乐还是有些后怕的看向白无眠。

白无眠：会改变的。

白无眠向他们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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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冕：“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王魂’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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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黑无冕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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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黑方走棋。

但片刻，便被黑翼王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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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但有人却有了疑惑。

莫玄泽：我们要赢了。

这毋庸置疑——这是白无眠用自己的生命铺就的路。

但……

几人的面色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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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都：魔神王，可是降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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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冕：“......！！！”

莫玄泽：每人都集四王力量之大成，那每一位四王不就相当于......

想着，莫玄泽震惊脸。

莫玄泽：“最强的皇后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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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局已经定下了。

白无眠：我倒想知道，是杀出了哪位程咬金。

白无眠咬牙切齿的说道。

兰曜：无论是谁！……

兰曜想到了影像中死去的士兵们——他们的牺牲不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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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黑无冕第一次陷于焦躁之中，“天地棋局”中除“黑王”外，任何棋子的个数跟国际象棋一般，是固定的......

系统：但娜娜失去皇后身份后，“天地棋局”认可了奥古四王为棋盘上除王外的最强者，而四人实力均等......

系统：这种戒律的自相矛盾最终突破戒律，让“四后”的局面出现在棋盘上。如同王权被藐视，新的变革正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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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冕：自我矛盾而出现了漏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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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都：（也许真要杀了“潜”呢。）

计都看向罗睺。

看了这么久影像，也聊了许多。他现在清楚的知道——他们的选择绝不会相同。

那么——

计都：（你会灭了我吗？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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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白方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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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泽：我们赢了！

莫玄泽有些失声。

莫玄泽：可魔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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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泽：“白无眠......你看到了吗......？”

莫玄泽咬牙含泪，说道。

莫玄泽：“是我们赢了......你终于赢下了，这场不可能赢下的棋局......”

莫玄泽：“但为什么我现在......完全高兴不起来......”

莫玄泽：“远征军、兰曜、伊撒尔、貘、薇拉、你都已经不在了......你们的牺牲真的是有意义的吗？这场战斗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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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的自己高兴不起来，他当然能懂得。

但现在，他更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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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乐（手游）：伊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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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曜：很高兴蒙您挂念。

兰曜向着莫玄泽说道，但面色实在不是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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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王——你是如何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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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王一定会降临。这还值得吗？

索性，他们还能改变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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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喵再次吐出人言，却带来惊涛骇浪。

白无眠突然心里隐隐不安。

拜托，千万别是他想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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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泽下意识地为白无眠的复活感到欣喜，却又马上忐忑起来。

而白无眠，则瞪大了双眼。

白无眠：不可能！……

他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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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令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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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眠的张了张口，却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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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眠突然攻击了莫玄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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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眠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他的心在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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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乐心疼地抱紧了莫玄泽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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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曜：你要做什么！？

兰曜：要复活魔神王？！

兰曜有些失控。

大概与兰曜感同身受的，还有其他的远征军人士。

原来，他们远征军接二连三的拯救者，都是假的。

莫玄泽：他才不是白无眠，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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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糟糕的猜测被证实在眼前。

白无眠浑身像失了力气，瘫软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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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冕：（我的……使命吗……）

黑无冕右手抚上左胸，那里心跳的格外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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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血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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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都：你发现了吗？那位叫“伏”的哥哥。

罗睺：嗯。

罗睺点点头——前后行为相差太大，双眼最后也是空洞无比，像是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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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交换的记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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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从一开始你凝视着的深渊，就是我。你并没有抵达真正的深渊。”

伏：“在那个充斥着‘等价交互’的地方，以‘天地棋盘’的力量，换取了你最珍视的记忆，作为‘潜’的那部分灵魂。”

伏：“果然你不会毫无准备的进到深渊中，不久后魔神王将你作为十三阶梯复活......”

伏：“而我因为持有你的部分灵魂，同样从深渊中被复活出来......打破了那个‘谁也无法活着离开’的深渊法则。”

伏：“只是没想到深渊的时空乱流，让我比你更早地离开那个鬼地方，也让我有时间布下，一个新的棋局。”

莫玄泽：“所以你一直都是黑无冕的哥哥......那白无眠......只是你为了骗取我们信任的伪装吗？”

伏：“不，你们认识的白无眠，他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该将其称之为，无冕之王作为‘潜’的那部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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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眠想要笑几声——苦笑也好，自嘲也罢，只要能让他发泄下情绪就好——却发不出来。

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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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我让他继续存在于这副身体中，因为奥古五王凭各自的神通，都能感知到灵魂的不同......”

伏：“要骗过他们，必须要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伏：“所以我一直隐藏自己的存在，让‘潜’主导这具身体行动。”

伏：“而我只需要在他的记忆中动小小的手脚，就能操纵他所有的行动。”

伏：“甚至巧妙的利用他对我的仇恨，杀死另一个自己（黑无冕），为我夺回这‘天地棋局’的力量。”

莫玄泽：“操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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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泽尝试开口，却悲哀的发不出声。

他只能抓紧白无眠的衣袖，用越攥越紧的手来表达自己的安慰。

伊乐（手游）心情也很糟糕，随着莫玄泽往白无眠那倾斜的身体靠近白无眠。

小奥拉和伊乐（页游）担忧地看着他们，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奥拉想到了一句话——

罗睺：（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给别人看。）

罗睺闭眼平复心情，与小奥拉想到了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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