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少年的告白

庄周：“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星眸曾经很璀璨，但陨星跌落，没了那份令人向往的光辉。

柔腻的浅色像是北极光在湖中的倒影，温柔依旧，但细细望去，至于少了些什么，无从知晓。

蔡文姬把菠萝发卡戴在了头上，唇边的弧度更高了些。

蔡文姬.“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嘛？说，到底怎么啦，你可没有无事献殷勤这爱好。”

庄周的目光深邃，眼神从始至终都只落在少女秀气可爱的面容上，昏黄色的光芒投射进她的眸子里，柔和了所有的一切。

她就像是一尘不染的天使，那是一种无暇的洁白，每每看见，少年心脏都会不由分说地开始抽痛。

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告诉自己——你不配，你永远不配。

医生的语气都带着无意识的怜悯，也许连对方自己都没有发觉——

“孩子，你的这种病……算了，没什么，但你要知道，如果治疗失败的话，你可能就一辈子也无法拥抱爱了……毕竟，法律上这么写到。”

庄周：“文姬。”

蔡文姬.“嗯？”

庄周：“我喜欢你。”

静默。

无声的静默。

庄周看见，绿眸少女呆呆地转头看向自己，乌黑的睫羽都止不住地愈发颤抖，白皙娇嫩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暗悄悄地爬上了两抹红晕。

少年看着她这可爱的反应，没忍住笑出了声。

庄周：“我喜欢你，并且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会喜欢你，‘永远’这个词曾经于我来讲实在过于可笑。”

庄周：“但是如果把它加在我对你的感情上，或许我会觉得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

庄周：“我的过去全部是你，我希望未来也可以这样，嘘……你不用回答我，因为你的回答会打破我所有的计划，不管你是同意还是拒绝。”

十几年间，这是蔡文姬从认识庄周以来，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话很多，字字句句都出自少年的真心，说是告白，其实他并没有过多的准备，就连这些词都是临场想出来的。

却是他捧着一颗脆弱柔软的心而说出的由衷之言。

你姑且可以把这当作告白，但其实我真正是想告诉你、或者说是想告诉我自己，这场盛大的暗恋结束了。

庄周：“现在我有足够的勇气告诉你，我的少年时期就不再有什么遗憾了，文姬，我相信我会永远喜欢你。”

……

－－

回过神，蔡文姬已经走到了更衣室门口。

她轻叹了一口气，抬手用较凉的手背贴在了脸庞，想要通过这种热传递的方式降一降脸上的温度。

蔡文姬“那个大笨蛋。”

撂下那一堆话之后，就不负责任地搬走了，连得了病、叔叔阿姨去世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是再次见面之后，通过她强硬逼问才从而得知的。

笨蛋鱼鱼就是笨蛋鱼鱼，连好好的告白都不会。

小姑娘缓步走近了刚才的位置，果然看到了那对在阳光的映称之下，闪闪发光的菠萝发卡。

但是抱歉呐，曾经我的答案是拒绝你，现在也依旧一样，你没有让我回答，兴许是最好的决定。

当然，也是我们两个之间最好的结局。

毕竟，注定没有未来，哪怕开始也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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