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气

卓以：听说这里附近晚上有灯光秀，愿意陪我看看吗？

似乎是察觉到季书绵正在努力找话题但又找不到的窘迫，卓以主动开口提议。

季书绵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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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时间太早，灯光秀还没开始；又或许是因为这里每周都会有灯光秀，大家都看腻了。

总之，没什么人。

季书绵并不因此感到意外。卓以如果找了个热闹的地方，那才奇怪。

人世间的喧嚣总是让人忘记生活的美好。

每晚都有夜风，但并不是每晚都有享受夜风的心。

卓以：夜风很不错，对吧？

季书绵偶尔享受下夜风也不错，对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后季书绵笑了，卓以也微微露出了个笑容。

虽然幅度很小，但季书绵也是捕捉到了。

季书绵就是嘛，笑起来多好看。

季书绵爱笑的男孩运气都会不错。

卓以：我记得这话的原句的主语是“女孩”？

季书绵我觉得都是这样。

又是沉默。

不知是谁“哇”了一声，将此刻的沉默打破。

灯光秀开始了。

五彩缤纷的的霓虹灯在城市的夜晚似乎很常见。闪亮却不刺眼的光彩在漆黑的幕布上开始了表演。它似如各色的鱼类一般在深色的海浪里往来翕忽；它似如万千星辰照耀这座城；它似如泠泠作响的清泉，给这座喧嚣的城市人带来短暂的抚慰。

当然短暂，这座城市整日都不会按下暂停键，永远会有灯光照耀着生活的繁忙。

卓以：平日坐在办公室的你，应该很少看到这个吧？

季书绵没注意过，我的眼里都是办公桌前的光。

季书绵你是带我来体验生活的吗？

她转头看向卓以，灯光柔和了他的脸庞，有了人间烟火气，不再似那天边的谪仙。

卓以：没有，只是……

觉得你会喜欢。

季书绵你平常会注意这个吗？

卓以：听工作人员说的。

卓以：我也没看过，就顺便……

————回忆————

工作人员：卓以，要出去吗？

卓以没有回答。工作人员耸了耸肩，似乎是习惯了他的冷淡。

卓以：嗯。

出乎意料的，卓以居然回答了。工作人员觉得是他心情好，便试探性地接着问：

工作人员：去哪里玩啊？

卓以：不知道。

工作人员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工作人员：我推荐你几个？

卓以：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卓以沉默了许久，还是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和谁出去啊？

卓以：朋友。

工作人员：男生女生？

卓以：女生。

工作人员知道卓以为什么高兴了。毕竟孔子都说：“人生三大乐趣，食、色、性也。”看来即使是这谪仙，也抵不住诱惑呀。

于是便有了情侣餐厅、灯光秀、迪士尼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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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你说白天没时间……本来我想带你去迪士尼。

听说女孩都喜欢那里……她会喜欢吗？

季书绵没事的，以后有空再说嘛。

季书绵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词，就像是从谪仙嘴里听到人间烟火气。

卓以：为什么这么说？

季书绵大抵是因为……你的特殊气质？

卓以抿了抿唇，他向来都是这么与人相处的。

她不喜欢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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