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舞会（二）

埃尔莎·安吉尔观星者…？有何贵干？

尼古丁般朦胧的气体环绕在埃尔莎四周，或许是因为果汁内也掺了点酒精，她此刻感到几分昏沉。但她仍强打起精神，眯起眼，仔细辨认起面前人的身份。

——热诚的微笑，灰黑色的服饰，在昏暗的舞厅中隐隐闪有寒光的紫眸…是她了。

楠希·莉·劳尔：我说过的吧？相比起我的职业，你不如直呼我的姓名。

她的脸上向来挂着笑容，但埃尔莎冥冥中认为此时的劳尔笑容有些僵硬，那热切的笑容似乎成了一副面具，深深地嵌在她的脸上——

但那或许只是埃尔莎的幻觉罢了。

埃尔莎·安吉尔哦。

敷衍地回应着，埃尔莎挪开了本是聚集在楠希面庞上的目光。真奇怪，她现在似乎并不想见到楠希，虽说不上唯恐避之不及，可这回避也显得有些刻意。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坐着百无聊赖地用指关节敲击桌面，一个谨慎地站在对方的面前，似在观察对方的神色。

楠希·莉·劳尔：你喝酒了？

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的半晌，片刻，还是楠希微蹙着眉先声打破僵局。

喝酒…？大概吧。一瞥桌面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氤氲暗沉的那杯果汁，埃尔莎微微点了点头。

毕竟这酒也不是她自己想喝的，要怪就怪为这舞会准备饮品的人。

楠希·莉·劳尔：…好吧。反正你也二十岁了，这是你的自由。

所幸，这次楠希没再就埃尔莎的行为作什么长篇大论。毫不避讳地，她拉开了埃尔莎身旁的座椅，惬意落座。

楠希·莉·劳尔：人可真少。我以为他们会很热衷于这游戏后少有的消遣活动。

埃尔莎·安吉尔一厢情愿罢了。

淡漠地回答，埃尔莎终于把目光再度转向了身边楠希。貌似她还没意识到庄园与外界别处的不同…还是说她依旧认为这里是万人眷恋的伊甸园？

楠希的此刻倒是没在注视埃尔莎。她似乎正盯着某个地方出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埃尔莎看见了几个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人影。

…还是有人的。

楠希·莉·劳尔：你没和别人一起约好来参加舞会吗，埃尔莎？

好像只过了短短几秒，好像过了悠长的几个小时，又好像过了明媚清朗的几天，楠希突然又看向了埃尔莎，紫眸中蒙上几分笑意，悄声问道。

她似乎有过短短的几秒迟疑。

埃尔莎·安吉尔没有。我自己来的。

埃尔莎被楠希盯得有些愣了神，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佯装不经意地端起桌面上已有一段时间未动的高脚杯，借机避开了她咄咄逼人的注视。

早就注意到了，楠希来找自己并非偶然…思绪归复清醒，埃尔莎暗自忖度。这感觉刚开始还只是朦朦胧胧，但现在已是格外清晰。那她是打算…

楠希·莉·劳尔：那你大概…不会介意跟我上去跳一下舞吧？

显然，埃尔莎的回答正中楠希下怀。这一点她可以从楠希烁有微光的眼瞳和笑意渐深的嘴角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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