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蝶-蝴蝶日子

/有ooc/

赤蝶症-皮肤渐渐脱落，直到变成一只赤色蝴蝶，还会渐渐消失，直至消散，期间连着记忆也会持续消失。 无解，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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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亡蝶葬仪的脸上多了一块碍眼的绷带。

“魔弹……？”

窗外透过丝丝安逸的月光，给那位曾与恶魔交易的猎人的脸庞，肩膀以及摆弄枪支的手指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暗蓝色。

“怎么了？”魔弹射手转过身，看向亡蝶葬仪。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生命迹象了，”亡蝶葬仪摇了摇头，“给我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支离破碎？魔弹射手疑惑地想，“瞎说什么呢，异想体……是不会死的啊。”他将双膝上的“魔弹”收拾好，然后拿起大鸟赠与的拥有从不熄灭的火的羽毛点亮了烟斗。

魔弹射手盯着亡蝶葬仪仰望夜空的背影，那个熟悉的轮廓，他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亲手用手指描摹它；亡蝶葬仪的认知滤网音线，脑啡咖(好像叫这个吧？)，管理须知以及伤害程度……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偶然间，魔弹射手感觉眼前的白色蝴蝶消散了——但又在那么一瞬，他又似乎从未离开。

是错觉，他最后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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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亡蝶葬仪的绷带不止有脸上有了；还有脖颈，腿部……这不得不让魔弹射手担心起来。

“花园里的矢车菊开了……”亡蝶葬仪笑着对他说。

魔弹射手看着亡蝶葬仪的手指滑过一片片艳丽的花瓣，吸引了的不止清晨未散去的露水，还有各色的蝴蝶。

“它很像你的眼睛——不过浅一些，淡一些……”亡蝶葬仪说道。

“嗯……你真的没什么事吗？看你缠绷带的面积都快要成活体‘木乃伊’了。”魔弹射手逗弄着因为亡蝶葬仪而飞来的成堆蝴蝶。

“没事的。绷带是有些碍眼了……但我并不打算把它拆下来之类的。”

魔弹射手注视着亡蝶葬仪。或许是时间冲刷去了，现在亡蝶葬仪身上唯一能在衣服的掩盖下看到皮肤的地方，只剩的那张精致的白肤色小脸了。

“为什么？”魔弹射手歪过头，“受伤了？还是你又出去‘溜达’了？”

亡蝶葬仪自然地微笑起来。

几只蝴蝶扑腾着翅膀从他俩的头顶掠过，现在还是盛夏的大热天，但异想体不像人类一样能感到闷热，当然归乡之路和小红帽雇佣兵这俩人“进化”的异想体不算，这导致这两个家伙经常组团去冰雪女皇那里“吹空调”。（婚介所变空调房）

“我最近一直在家等你回来啦，但是突然……”突然亡蝶葬仪又停顿了一下，不再说下去。

魔弹射手对于亡蝶葬仪的小异常没有很在意，只是看着他在蝴蝶里阮眠，像个精灵。(精灵盛宴：？)

“你开心就好。”魔弹射手说着，想起了上一年的七夕节的“婚介所”，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亡蝶葬仪却没有再继续看魔弹射手，而是望着湛蓝的天空。蝴蝶已经算是飞尽了，不留一点痕迹。

他记得亡蝶葬仪所有的蝴蝶有好几种，但是，除了白蝴蝶，还有什么呢……

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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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魔弹射手把亡蝶葬仪搂在怀中，后者正在看一本不算厚的书——好像叫什么，《人皮启示录》……“你会忘掉……我吗？”

“你吗？”亡蝶葬仪放下了书，“我当然不会忘记啊。”

亡蝶葬仪的眼睑垂了下来。他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不是因为时间久远而忘却的记忆——他至今还记得他和魔弹射手的第一次相见呢，而是……他作为异想体的神经中枢、脑啡咖已经在慢慢减弱了。

他不想要魔弹射手担心自己，索性就借审判鸟的绷带隐秘自己……直到自己完全失去“异想体”的名称。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你也一定不会忘的吧？”亡蝶葬仪说着，突然想到，魔弹射手还很“年轻”呢，脑啡咖很充裕的持续产出的时候。

魔弹射手没有说话，而是把头埋在了亡蝶葬仪的肩膀上。

“好痒啊。”亡蝶葬仪忍不住笑起来，背部的棺材都有些颤抖。但是魔弹射手把他抱得很紧很紧。

“……其实，我忘了。”很久之后，亡蝶葬仪喃喃道。

“我是最近几天才发现，我消……咳忘记了，好多东西。”

魔弹射手久久地沉默了。亡蝶葬仪从来不对他开无意义的白痴开玩笑，那么，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说呢？

“到底怎么回事？”魔弹射手问。

亡蝶葬仪没再接话，而是把脑袋埋进了魔弹射手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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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亡蝶葬仪问。

“被Ainy那个二五仔逼住了，”魔弹射手带着歉意笑了笑，“抱歉。”

但是这一次，亡蝶葬仪没有盘问他Aniy压迫了他什么内容，也没有抓着魔弹射手的手臂问“他又强迫你开枪了？”。

亡蝶葬仪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然后轻声问道：

“Ainy……”

“他是谁？”

魔弹射手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夜色已经将近午夜(的考验)了，晚风用力敲开没有关好的窗户，又粗暴地碰一下合紧，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客厅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月光躲开了云层，拜访一下屋子里干净的地砖。

“那么我是谁？……你还记得多少？”魔弹射手问，他一开口就觉得喉咙里一阵苦涩。

亡蝶葬仪似是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亲爱的。我只是觉得以前的事情，有关大家的事情，一下子模糊了不少。”

【那就是忘得差不多了。】魔弹射手立刻想到。

“那你……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魔弹射手一反他往常的淡漠冷静，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亡蝶葬仪难得坦然地回答，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震惊或者悲伤，“告诉你，也没有用。”

“可是你……”魔弹射手一个箭步冲到亡蝶葬仪的面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可是……我可以告诉你啊……”

“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陪你，无论哪里，我都可以陪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道要等到，把所有的东西都忘掉，你才告诉我吗？”

亡蝶葬仪搂住魔弹射手的腰，轻轻地与他相拥，“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的恋人。”

亡蝶葬仪的小臂只有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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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弹射手再次随手翻开那本《人皮启示录》。

没看几会儿，他又立即把书合上。

脑叶公司，他突然又回想到了他们78个异想体的见面之地，想到了他那早已不再了的爱人。

他深切地记得当晚，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变成了一只娇小的赤白蝴蝶，然后消散，消散……

“魔弹……？”

魔弹射手转过身对亡蝶葬仪笑了笑，然后装作很自然地回问了他：“怎么了？”

瑞斯特：蝶哥死了啦，早死了。

瑞斯特：魔弹拜托空虚之梦给了他这个永不醒来的梦境，为了蝶哥。

奎迪安：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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