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沈肆悦痛苦地紧紧闭着眼睛,身周的温度几乎将她融化。
再忍忍……忍忍就结束了……
她脑中混沌一片,无数影像在眼前的黑暗划过。走马观花似的,浑浑噩噩,冷冷冰冰,时快时慢,时隐时现。原来人死前会回顾自己这一生走过的路,是真的。
她突然好想念妈妈,想念小时候,妈妈还在的时候。
她叫沈父父亲,但是对于她的生母沈氏,她叫妈妈。
沈氏是一个很温婉,很柔弱的女子。她年轻时是家乡有钱的大美人,惊才绝艳,貌比天仙,又是书香世家大家族的主支小姐,追求者能把沈家的门槛踏破。
可是沈氏当年却在万人中一眼看上了沈父,不顾家人反对追随了他。
最后……
母女分离,身亡国外。
沈肆悦九岁的时候和母亲分……诀别。
“妈妈,你要丢下悦悦一个人吗……”
面色憔悴的女人面容扭曲地瞪着沈肆悦身后的沈父,转头看向沈肆悦,面上带了些温柔。
“悦悦,妈妈要去摘花。”
沈氏爱花,所以沈肆悦也爱花。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的沈肆悦脸上有了笑意。
“妈妈要去摘什么花呀?”
女人的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转瞬即逝。
“黄玫瑰。”
可惜,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黄玫瑰的花语是:
沈肆悦。:“分离伤别、珍重祝福、道歉后悔……”
泪水无声地划过她的脸颊,在被烟雾熏黑的脸蛋上晕染开一片皎洁。
————
19世纪,欧利蒂丝庄园。
这天,巨雷轰鸣,暴雨忽然就开始倾斜,冲刷着庄园每一个角落。
“噼啪”声不绝于耳,闪电狰狞的形状就像是人类的神经元,覆盖住整个天空。
一整个晚上,庄园里的人都被这罕见甚至是绝景的一幕给惊到了。这一幕,持续了整整一夜。
???:“夜莺小姐。”
一身祭祀长袍的年轻女人依靠在门框上,敲了敲身旁大大敞开的门,标准的假笑挂在脸上。她的脸上还有没有来得及褪去的枕头压痕,一看就知道,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过来质问夜莺。
名唤夜莺的女人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装扮却令人觉得惊悚。头戴插满了黑色羽毛的冠宇,一张金漆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最诡异的是她的下半身,蓬松的裙摆拖到地板上,裙子是用黑色羽毛一根一根拼接成的,厚实的程度令人发指。
有钱呢哈。
夜莺淡淡地扫了门口的女人一眼,眼底有些不悦,可终是没有发作。
夜莺:“神明的使者,您有什么事情吗。”
疑问的话语,却用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讲陈述句一样。
祭祀袍女人冷冷地勾了勾唇,看向夜莺的眼神全是鄙夷不屑。
???:“夜莺小姐,该是我问您。”
女人站直了身子,幽幽开口道:
???:“贵庄园又在用什么邪恶的法术,使得我的门之钥都有些异动了。”
夜莺闻言,轻笑了一声。
夜莺:“怎么会是我呢。您问错了人。伊莱先生现在应该还在庄园没有出去。”
三句话,堵住了祭祀袍女人的剩下没有说出来的话。
祭祀袍女人撇撇嘴,转身离开。
——
一片朦胧中,沈肆悦微微睁开眼睛,一条月牙形状的白光幕展露在她面前,温暖而又吸引的光束将她笼罩。身周都是只有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梦幻泡沫,泡沫折射着一道道光。
泡沫聚拢的中央,一个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沈肆悦。:(??)
沈肆悦动了动无力垂下的手指,指尖一阵酥麻。
沈肆悦好歹是挨了十年家暴的人,她很清楚,她的手指,一根根全骨折了。
2022.05.08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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